冷殃抱着的东西太多,元清还在买个不停,所以一路以来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只是带见到二人模样之时,皆露出会意的微笑。
小黑猫模样倒是装的乖巧,当下四处望着,只觉得这些路人一个个的都眼瞎。这哪里是金童玉女,这两个,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到了拍卖场后,元清直接拿出了令牌,递了过去。
那守卫接过后,翻开看了一眼后,立刻恭敬施了一礼,叫来一个女侍将二人送到天字包间里。
女侍走在前面带路,元清手背在身后,手指摩擦着令牌,感觉令牌正面的司徒二字,颇为好奇。
其实这天字包间的令牌,其实得来也是有趣。
他们三个月来这里的时候,准备去租赁一个独立的小院,毕竟他们现在不缺灵石,而且为了炼制本命武器,也要寻找比较安静的地方。
结果刚租下来地方,便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修破门而入,无视元清布下的阵法,直接冲了进来,叫嚷着就要动手。
元清当场大怒,直接动手,还没等冷殃出手,就已经将那男修狠狠的揍了一顿,揍得那男修都快清醒了。
其实那男修乃是元婴初期,再怎么样也不会输给元清这个金丹后期的修士的,但是怪就怪在这男修当天一身的酒气,虽然实力还在,但是那反应能力奇差,这才被压着打了一顿。
酒醒之后,那男修便发现自己被捆起来了,而且他堂堂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还挣脱不开金丹修士布下的困咒。当下惊惶许久,以为仇家上门,直到后面才弄清楚发生了何事。
元清也是后来才知道,这男修原来是找错住的地方了,枉她还以为是有人故意生事。
那男修醉酒,记忆模糊,只觉得有人闯自己家门,自然要将人赶出去,所以这男修二话不说就动手了。
结果,悲剧了。
因为住得近,事后这男修也自觉理亏,所以便上门赔礼了。
冷殃觉得此人可以相交,元清便投其所好,送了那男修好几坛酒,所以一来二去,倒是与冷殃元清混的十分熟悉。而且因为恰好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将自己的令牌送给冷殃和元清使用了……
进了包间之后,女侍立刻躬身退下。
元清这才布下阵法,开口道:“司徒酒鬼看来来历不简单啊。”
冷殃将东西放在桌子之上,分门别类弄好了之后,才道:“司徒鉴。”
元清微微耸肩,在她看来司徒鉴就是司徒酒鬼。
她还从未见到过不将酒气逼出的修士,一般修士饮酒,都会逼出酒气,毕竟修士尤其是大修士,都是要维持风度的。而这司徒鉴偏偏反其道而行,就喜喝酒,且从来都要留这酒气。每次喝酒,他都弄得神经兮兮,看谁都笑的一脸灿烂,白瞎了那张俊美的脸蛋,笑起来像个傻子。
照他的话说,要是逼出了酒气,为何还要饮酒?饮露水就好了啊。
因为酒,司徒鉴干过的蠢事不少,最厉害的一次,就是闯入了一名女修的闺房之中,而那女修正好准备沐浴更衣,全身只剩下里衣,当下感受到阵法波动,立刻反应过来,举剑就刺来。
司徒鉴刚好醉晕晕的,见人提剑刺来,瞬间反应过来,直接打了回去。
只可惜,这女修也是个硬茬,打的司徒鉴凄凄惨惨……原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这女修爷爷与他家爷爷是好友,分开了上百年,偶然遇见,自然要好好夸夸自家的孙儿,于是二人再次见面了。
此后便是司徒鉴倒霉的开始,每每总能遇到这女修提剑刺来,每每都被欺负的很惨。所以元清当时揍他的时候,司徒鉴毫无还手之力,一方面是因为醉酒,一方面是以为遇到了那女修,心中惧怕。
元清回想起那日司徒鉴喝多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跟冷殃控诉那女修的时候,凄凄惨惨的模样,便不禁微微摇头,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对了,二人也有婚约。
“司徒酒鬼忽然跑了,难道是因为他那未婚妻追来了?”元清不禁八卦道。
冷殃无奈的摇头。
这时,梵天从芥子空间里面出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后,一拂袖,将东西收了进去。
“拍卖开始了吗?”梵天问道。
小黑猫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没呢,不过热闹倒是挺热闹的。”然后不知从哪里扒拉出一条鱼,慢慢的吃了起来。
“司徒是去万和山脉了,据说家族的生意在那里遭劫了,药材之类的没有少,只是少了一个很麻烦的东西,此事得尽快处理。”冷殃说道。
元清听罢,说道:“为了躲家族才到了这海岛里面来,结果还是因为家族的事情回去了,所以就在家当自己的大少爷有什么不好,非要出来吃苦。”
不过司徒鉴这个酒鬼还是有些好处的,比如说帮她品酒。
元清当时酿酒是为了卖的,因为自己经常间歇性的变穷鬼,现在好了许多,但是难保以后……正好眼前就有个酒鬼,便让他评价一二。没想到这果酒出乎意料的好,味道浓郁,难得一见的佳品。
然后元清又按照这司徒鉴给的建议,将那些酒方子进行了改良,然后在一个月前,重新埋了一百坛下去。
“我这果酒出来,得给司徒酒鬼一些……”元清忽的喃喃说了一句。
冷殃微微弯了弯嘴角,掌心轻轻一挥,眼前的墙壁顿时变为透明之色,二人能透过这窗户,看到下面的场景。
“这岛上的拍卖场规矩真多,竟然不让人提前知道拍卖物,也没有任何图鉴可看,太神秘了……”元清微微摇头道。
“司徒说这次有好东西。”冷殃淡淡说道。
元清忽的开玩笑道:“他莫不是诓骗你吧,毕竟在知道你未满百岁之后,他的神情可是很尴尬啊。”这司徒酒鬼已经三百岁了,虽然已经属于这玄灵界的佼佼者,但是遇到冷殃,又知晓了他的实力后,着实郁闷的好一会儿。
“司徒天赋不弱,只是心慵意懒,醉心于酒……”
“你想说他受了什么打击?”元清忽的问道。
冷殃微微点头。
元清听罢,沉思好半晌后,说道:“怪不得都三百岁了,却还是元婴初期……”
就在这时,他们这包间里的阵法忽的一阵猛烈波动,冷殃立刻站起身来。梵天藏在元清肩上,用乌发遮住,小黑猫舔了舔爪子,目光幽暗。
元清望了一眼冷殃后,撤去了阵法。
门被一下子给踹了开来!
冷殃右手微动,随时准备动作。
一英气女修,瞬间破门而入,手持利剑,面目凶恶,就像是要见到仇人一般,整个身体紧绷着,那利剑似乎随时都要出手。待望见是冷殃和元清之时,女修诧异了好一会儿,打量了二人之后,才皱了皱眉,奇怪的低声道:“司徒混蛋难道不是这个包间?”
“司徒混蛋……”元清喃喃重复,而后望着那英气女修,忽的道:“哦,你是钱多多!”
元清之所以会这么说,皆因为那司徒鉴只要提到这女修,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她特别有钱,她家也很有钱,虽然他家也有钱,但是不如她家有钱。所以私底下也称呼这女修为钱多多,真名倒是很少提。
那英气的女修一抬眸,目光从冷殃移到了后面的元清身上,语气不由得放的温和了一些:“你也是被司徒混蛋欺负了?”
元清立刻摆手,她没被欺负,她还按着司徒酒鬼好一顿打。
“宁昭?”元清试探着叫了一声,好像是这个名字,她快被司徒酒鬼的钱多多给洗脑了,找遍记忆,依稀记得似乎是这个名字。
“你们?”宁昭来回打量着二人,带着些许犹疑道:“是他朋友?”
“呵呵,算是吧。”元清假笑道。
“司徒贱人也能有朋友?”宁昭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而后十分好奇的问道:“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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