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壮好像突然之间想通了,惭愧的点点头,道:“父皇,确实是孩儿钻了牛角尖了,近一两年一直在做钱的事儿,所以无形中就把这东西看重了一点,总觉得把钱空花了打了水漂,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怎么可能会把钱空花了,打了水漂?为父跟你打个赌,不信你走着瞧,不出两年,建设宁波港,花出去的钱就能够赚回来,不出五年就能够翻一百倍以上
以后这个港口前途不可限量,它就像一个巨大的蒸汽机,以后整个将来的经济发展,很大程度上都要依赖它提供的动力
你以为我批这个港口建设是乱批的呀?”
“父皇,眼光向来独到精准,自然是不会有错的,您这么一说,倒是去了而成胸中的块垒,心情为之舒畅许多”
“这么说要当时我不批这个港口的话。你和诸葛丞相等大臣是不会批的?”
“朝上的将军们,是不参与这些事情的,文臣大多是不同意的。但最后,这件事儿臣还是批了的而在批准这件事的时候,儿臣并不知道父皇您已同意过了”
“哦,这是为何?”
“满朝文官皆不同意,儿臣也是不同意的。只不过后来有一个人说服了儿臣”
“这人是朝臣吗?”
“现在他算不得朝臣,也算不得大汉书院的夫子,整个人就是一个闲云野鹤,朝堂上,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汉书院也是,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谯周?”
“正是他老人家他的眼光也很长远,说出的话,和父皇您的话如出一辙只不过当时,儿臣并不是因为他说的这一番话而改变的主意而仅仅因为他后面说的一句话他说江南那些主持营建的人,都是你父皇的得意门生,他们无论如何都是对的”
“所以你就批准了?”
“是啊,相信他们,就是相信父皇您”
“这个老夫子现在老成精了他现在一百多岁了吧?”
“是啊,父皇确实一百多岁了,不过他看上去,和二十年前儿臣小时候见到的他,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么些年来,他根本就没有变过所有人都在变化,都在老去,只有他没有变这也是一件挺奇怪的事儿
据说这些年来,他几乎走遍了我们所有的营造场和粮食生产社,他和工匠们一起吃住、做工,和商人们一道行走,谈论,整个人精神的就跟个小伙子似的
不过单从他的年龄来说,这一切极其的反常或许正如父皇所说,他已经老成精了,他现在不是个人,是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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