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陛下说了自己的担忧,没想到陛下说,不同的种子刚出的幼苗都很像,很难分辨,要分辨它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浇水施肥,养大了,不同自己就显现出来了!”关彝道,“陛下在这件事情上,是这样一个态度,摆明了就是要太子‘将自及’呀!”
“我也摆明一个态度,那就是绝不和太子相争!至于他喜欢折腾,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若要说有一个‘将自及’的后果,那也与我无关了”
“可要是真的闹了起来,你总得保护自己呀?”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难道南安王真的就要置大汉不顾,任他们去折腾吗?”
“一个人折腾,总比两个人折腾,要来得轻一点!现在区区南中,也就这么大,百姓也没有多少,在这之前,我们经略南中的时候,已经把基础打得很好了!只要他不是个暴君,也就不至于把百姓这个基础太过伤害如此一来,他折腾几年,总有一天他会折腾够的”
“臣弟以为,殿下已经做好了积极应对的准备,没想到您竟是这样想的”
“这样想难道有错吗?总不能让我去跟我亲兄长打呀!还不够这天下耻笑的!”
“唉!其实陛下的态度是摆明了要殿下您继位的。事实上无论从哪个方面去想,你继位将更加有利于大汉复兴,如果把您这样一个天纵奇才错过了,大汉复兴将遥遥无期”
“关彝啊!别再去想这些问题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关彝只好躬身施礼,暂别刘谌去休息。
事实上,刘谌远没有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样淡定。就在刘禅正在赶路的时候,刘谌和孙蝶他们还在讨论,为何皇帝选择在这个时候北上来到攀枝花呢?
没想到关彝这个愣小子,硬是跟皇帝把这事儿给问明白了!原来皇帝打的竟是这样一个主意!
人言,帝王家没有亲情,看来这果然是真的!皇帝竟然设了这样一个局,让自己的儿子把尾巴露出来,然后再把他收拾掉。
到时候,事情如果真闹得很大,那太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刘禅并不在乎!
在帝王的思维中,太子刘首先是大汉的太子,然后才是自己的儿子,作为太子,他就像宗庙里那些冰冷的器物一样,只是一个拿来用的器物罢了。
当然,这没有办法,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的!无论是谁,都必须在这个规则下游戏,所以也无可厚非。
刘谌现在算是弄明白了这个事儿。但不管明不明白这事儿,他对关彝说的话是真的,他并不想卷入这些斗争中去,如果有可能,他会躲起来!
刘谌觉得还有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去做,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去争夺皇位上,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领先两千年,到了这个世界,他的时间何其宝贵!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呢?改变世界的从来不是皇帝,而是人类的认知水平!
争夺皇位这么庸俗的事情,三千年以前,是那种争法,三千年以后,还是那种争法,这玩意儿,来自内心肮脏的**,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所以,怎么能用自己满脑子那些宝贵的东西,去争夺这玩意?
凌驾于其上!
刘谌是这么想的!
刘可以做大汉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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