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之后,林平之对梁诗诗说:“安排他们休整、警戒,我们走之前一把火烧了这里,务必不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狂花抢道:“少主让我去吧,飞蛇组一直是我指挥的,而且这几天我在这里埋下了不少炸药……”
林平之心想,这么狠!估计是用来防备“割耳盗”的,一旦这帮亡命之徒不可控制,就直接炸死他们,怪不得刚才用炸药包暗算我,原来早有准备。
林平之道:“不要质疑我的命令,这是最后一次!你坐下疗伤!”
狂花心中温暖:少主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伤势。
梁诗诗“哼”一声转身出去,心想这都要和我抢!
林平之拿出一小瓶药膏说:“抹在伤口上。”
狂花也不回避,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只剩底裤,给全身密密麻麻的伤口涂药。
林平之也吃了一惊,这女子身中几十道暗器,虽然入肉不深,但大多数伤口仍然在微微渗血,但是她到现在都吭都不吭一声,这是多么坚毅的女子!
她给自己涂完了药,过来给林平之的脚上、手上的小伤口涂药。这点小伤本不必抹药,但林平之也不驳她的好意。
林平之让狂花在自己面前盘膝坐下,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胸前,开始运功推宫过血,为她治疗内伤。
狂花身材丰满,又因为刚抹过药,入手一片滑腻,林平之谨守心神,内力轻轻一吐,牵动、引出了狂花本身的内息。
一接触她内息,林平之就分辨得出来性质,狂花的内力属于偏门内功,就是通常江湖中所谓的“旁门左道”。这些内功心法初期进展飞快,但是成就有限,修为最终会游离在二三流之间,无法成为高手。
而且这种低端心法,杀人倒是很顺手好用,但是偏门功放根本无法为自己疗伤,更不要提养命、长寿了。有些邪门功法甚至会伤害身体。
林平之压制住她的内力,用自己的玄门正宗“心意混元”功法,瞬间在狂花体内游走了一圈。
他再次被狂花的伤势惊讶:她胸前被自己打了一拳,虽然有铜盘挡着,但胸骨也裂了;内息被震得七零八落,大部分经脉都伤了;体内毒素虽然被解药缓解,但仍有一部分残留,正在腐蚀内脏;再加上几十道外伤……
但是到现在,狂花都没有吭一声!这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得住这么大的痛苦?
林平之也为这女子的坚毅而感动、而震惊。
他不禁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心想如此坚强的苦命女子,值得造就培养。随即用“吸功入地”小法,把狂花的左道内功缓缓的引入地下。
狂花非常惊讶,不是疗伤吗?怎么把我的内功吸走了?
林平之观察她只是惊讶,并没有反抗,非常满意,毕竟内功就是一个人的生命,一个人赖以生存的内功被吸走,谁都会暴起拼命,而狂花只是惊讶,说明她已经彻底信任林平之,甚至连命都交给林平之了。
他收起笑容说:“你的功法太差,以后不要用了。”
狂花一惊:“没有武功,那我以后怎么帮少主做事?”
林平之“啪”,一个耳光轻轻的拍在她脸上,打闹的意味大于惩罚,不在意的笑道:“说过了,不要质疑我!”
狂花看着林平之的眼神满是开心和顺从之意,应到:“是,少主!”
才几分钟,狂花散乱的内力被清除一空,她顿时觉得丹田空空荡荡,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觉。
她感觉少主浑厚的内力,比自己的偏门内功不知博大了多少,正宗了多少。
这正宗玄门内功一遍遍的游走、洗刷狂花干枯开裂的经脉,温热的舒服感让她忍不住哼出来;体内的残毒也从伤口中顺着黑血流出来了,内脏压力顿时一松,舒服的吐了长长一口气。
几处骨裂的地方似乎也不痛了,尤其是胸前十分温暖,因为一股炽热的气流就是从这里进入体内的,所有的外伤、内伤都不怎么痛了,所有的经脉、穴位都得到抚慰和滋润……
狂花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舒坦的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温暖和安全的感觉,一时沉浸在这安逸中不能自拔。
这么多年每日打打杀杀、朝不保夕,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时刻保持警惕使她的神经早都紧绷的快断裂了,她早都产生了一种早死早解脱的心思,所以每次战斗状若疯狂,也是求了速死的念头。
但是现在的这种仙境一般的感受,她从懂事起就没有享受过,使她内心深处似乎找到了归宿和寄托:以后再也不用过那种日子了,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让我永远这么沉迷下去。
但是事与愿违,门被人推开了:梁诗诗愣愣的看着这场面……
林平之:“把门关上,以后进来先敲门!”
“哦!公子!”梁诗诗连忙关上门。
这时疗伤结束,林平之缓缓的收回手掌,狂花若有所失,温暖感觉消失,心中不免失落,狠狠瞪了梁诗诗一眼。
梁诗诗气岔,瞪回狂花,心想你得了这么大便宜还瞪我!
等狂花穿上衣服,林平之让梁诗诗也一起坐在身边,说:“狂花,我在你体内留下了玄门正宗的内力种子,你和诗诗一起修炼‘心意混元功’,这是一流的正宗功法,虽然进境不会一日千里,但绝对气运绵长,成就不可限量,听口诀……”
狂花心中一喜:少主还在我体内留了东西……一听口诀,连忙收回心神,与梁诗诗一同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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