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天蚕真气入体,燕冲天表面上倒没有什么异动,轻按脉搏,体内的三阴绝脉却是彻底浮现了出来。
“好了,破茧的时间应该能快一倍!”
夏子桀对天蚕功研究算是有了非常大的进展,虽然只是拿燕冲天做了一个实验。
一旁的傅香君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担心什么呢?”夏子桀冷不丁闪身到她面前,倒是吓的她险些没站稳。
“我去熬药了。”傅香君拿起药篓转身进了后厨。
“放心吧,你哥哥和你爷爷不会有事的,至少我不会杀他们。我的目标本来也不是他们。”
夏子桀自然知晓她心里想什么,一语点破。
傅香君冷着脸,正添炉火,听到夏子桀说出她心事,回过头来,眼圈已经通红。
“那燕冲天和云飞扬呢?我按你的意思救了我爷爷的对头,等于帮着外人对付他们。”
夏子桀无奈一叹,一手揽过了傅香君,温软的身躯只是略微挣扎,便伏在他怀中抽泣,直哭的梨花带雨。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加上江湖大义,又是一阵洗脑。
直到夏子桀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的时候,傅香君的心情才平复不少。
接下来的时日,夏子桀彻底静下心来传授傅香君医术,这本就是先前答应的,傅香君也一直惦记在心。
二人就医武论道,闲时泛舟湖心,焚香抚琴,不觉已有半月过去。
“医学,武道,音律,我真想知道你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就是打娘胎里学,又怎么可能样样精通?”
一曲罢后,傅香君被夏子桀的音律功夫彻底折服。
“就是杀性重了些,怪让人心惊肉跳的。”
这些日子的相处,二人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傅香君少了很多隔阂,也意外的看见了夏某人的另外一面。
夏子桀轻笑不语,正要继续,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悸动,一股重生的气机向四周散布。
仿佛一头睡狮蛰伏已久,突然觉醒,依旧能震慑百兽。
“好曲!清雅寡和,却又暗布杀机。敢问是何人相救?贫道也好将恩情记下。”
一个身影轻点湖面,自岸边飘然而来,便立在船沿尖上,正是已经破茧而出的燕冲天。
舟身立时下沉几分,傅香君立即靠过夏子桀右侧。
“此曲名《广陵散》,至于救命之恩,乃是道友命不该绝,要谢就谢这位姑娘吧!”
夏子桀施恩不望报,倒让燕冲天多了不少好感,那时他虽昏迷,但那一丝天蚕真气入体,他却是清清楚楚的。
可夏子桀的天蚕功力来历,又让他多了些顾忌。
燕冲天看向傅香君,忽然眉头一皱,只觉异常熟悉,眼前浮现出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影。
“姑娘可是姓傅?”
古人言相由心生,燕冲天虽然多年修道,面相多了不少平和,可豹头环眼之相依在。
此时见到一个眉眼相似傅玉书的姑娘,心中怒意自生,皱眉疑问。
傅香君见他露了凶相,下意识就朝夏子桀靠,几乎要挤入怀中去。
见此,夏子桀心里一阵好笑,心道:燕老头你真是神助攻!
嘴上却立即解释道:
“她便是傅玉书的妹妹,寒潭老怪的孙女,也是她把你救到这里,细心医治。道友是要恩将仇报吗?”
证实了心中想法,又见傅香君那柔弱样子,燕冲天反倒是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老怪物残暴无仁,狡诈无比,孙子更是心思阴险,城府极深,较老怪物有过之而无不及。
倒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孙女,真是天下奇事,哈哈哈!
贫道在这里谢过姑娘的救命大恩了!”
傅香君任有些怕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不敢应答。
“那道友又是出于何意,帮我大成了天蚕神功?”
对于夏子桀也有天蚕功真气,燕冲天依旧心存怀疑。
夏子桀翻掌运气,丝丝如针如缕的真气,自掌心浮起缠绕,在月光下居然透出些许妖异的色彩。
“天蚕魔功!阁下是苗疆魔教的人,又或是来自西域?”燕冲天大惊失色。
这魔功在江湖上早已销声匿迹,除了石碑所在的苗疆十八峒,还有当年那西域高手的传人,绝对没有别人知晓。
“我前些日子去苗疆魔教……额——替天行道,解救苗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意外发现了这门武功!”
夏子桀自然不会说自己是去上门抢东西的,只敷衍说自己是去替天行道。
本来那萨高也是一神棍加魔头,夏子桀自认这么说也不算是假,心安理得。
燕冲天闻他言语诚恳,正气凛然,再加上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也放下了最后的疑虑。
“夏某人救你并非有所私图,事关武林存亡,乃是为了化解一场惊天危机!”
夏子桀见燕冲天对自己已经完全信任,立即抛出了这个“炸弹”。
“还请阁下明言,贫道定当尽犬马之劳,全力相助阁下!”
“想必道友也已经见过那群所谓的碧落天人了,杀死青松,灭绝峨眉,祸乱少林,其心昭示!
这帮人以天人之名,实则异域邪魔,瀛州倭寇。
不过是借碧落赋之手,欲颠覆武林,甚至图谋中原江山!”
其实夏子桀第一次见到这些轮回者去找傅玉书,大概就明白了他们此次的剧情任务。
多半是相助傅玉书,重兴碧落赋,一统江湖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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