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晋也对必寿一肚子怒火,怨他任人唯亲,出了问题又这么粗暴,想一脚把他从区政府的位置上给踢了,无奈这必寿后台太硬,奈何不了他。职工如此说,郑晋只好装作没听见,说道:“若是好,咱们就去给你们的江头儿做工作了。我亲自登门,接下来的工作就得靠你们了!”众人齐声道:“好!”然后随了郑晋等人,浩浩荡荡地步行往致义家去了。警察们立即变成了交警,不一会儿,交通畅通如常了。必寿此时对致义恨得咬牙切齿,想起郑晋的话儿心里头更是窝着火,又怕别人耻笑自己没有能力应对危机,工厂里的职工对自己又是余怒未消的,半途悄悄溜了。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致义正在自己的田地里转悠,忽听得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忙一看,却是郑晋带着厂里几百号人来了。自己没和郑晋接触过,但从电视上看见过。又见有的职工举着横幅,有的职工人模鬼样,致义又惊讶又好笑,忙往家里走来。郑晋见了,忙上前来与致义握手,笑道:“我们的江头儿,别来无恙乎?你的兄弟姐妹们看你来了。”致义笑道:“我们的郑头儿倒还是像个司令,我的那帮兄弟姐妹几日不见,咋就成了垮杆儿队伍了?”有职工笑道:“想您想疯了,就变成了这副模样。”郑晋笑道:“我们今日来,是想请老将出马了,不知你愿意否?”致义忙摇头,笑道:“如今这管理企业的人才多得很呢,都是硕士、博士,甚至博士后呢。”厂里一个年轻职工叫文豹的,是前年和其孪生胞兄文虎一块儿进来的学机械的大学生。当时是致义亲自接来的,还打趣了二人一回。分到厂里,致义也当做后备人才给予百般呵护,因而印象深刻。文豹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说道:“一个人生了病,到各大医院看遍了,不见起色。偶尔遇见一个江湖郎中,吃了一剂药,却症状减轻了。尽管这个游医屁本事没有,没有治愈一个病人,没有学历文化。这个病人也仅仅是一时症状减轻了,还是要死的。但他却把这个游医捧为神。这个游医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让其为自己诊治,却不管效果如何。尽管澄江市的企业家多多,但我们跟定你了,就像那病人信奉那游医,跟着你,我们心里痛快、舒服。你不一定是最优秀的,却是我们最放心的。大伙儿说是不是?”众人齐声高呼“是”,地动山摇似的。
郑晋当着众人的面,把他听到的、见到的有关燎原机械厂的情况给致义说了,又把先前说的七条措施给致义说了,又说自己要亲自协助该厂渡过难关。致义知道,只要必寿一天在那个位置上待着,自己去经营那个厂,必然没有好果子吃,说不定钱没赚着,白搭上自己的资本,还找一肚子气好受,但又不好明说,只得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郑晋又说:“你离开厂里这么久了,职工们还如此想念你,足见你的能力与智慧,此时厂里正处于危难之际,需要你这样的人,希望你以大局为重,带领职工渡过难关。你以前的投资和今后的利润,市政府担保,不让你受损失。”致义还是说“不”,良龙又跳了出来,把致义以前的应允给端了出来,又说些冷嘲热讽的话儿,还是打动不了致义的心扉。
致义这个人在家里和儿女们打成一片,大多数时候,不像儿女们的父亲,倒像是儿女们的兄长。当然,在厂里,不可能是另外一种性格。上班时候,倒还严肃认真,其余时间便和大伙儿打成一片,什么玩笑都敢开,什么玩笑都爱说。无论男女老幼,都摸透了致义的脾气性格,在致义面前没有距离感。大家正无计可施之时,几个年轻的俏皮的女工咕哝一阵,站了出来,为首的一个叫郭英华的女工笑嘻嘻地说道:“江头儿不要我们了,一定是我们厂没有希望了。为了我们厂,为了我们的兄弟姐妹,姐妹们,是该我们献身的时候了。我们拼着老脸不要了,就学着外国人的法儿,一丝不挂地光着身子,恳请老厂长回厂带领大伙儿渡过难关。他若是心疼我们,就跟我们一块儿干,这脱光光的事儿也就值了。若不心疼我们,我们也就自找没趣,身子白光光了。姐妹们,咱们宽衣解带吧。”说罢,几个女孩儿就当众解起纽扣来。致义以为是开玩笑的,但因夏天衣服穿得少,眨眼之间,有些女孩儿的肚脐就露了出来。致义又想,当今是个信息社会,世界上哪个地方有什么新玩意儿,世界各国的人们都一个劲儿跟风,什么裸体抗议、裸体游行、裸体维权,世界各地都有。如今我们国家人们的生活富裕了,思想、性格也就越发开放了,若不答应,她们真还做得出来。若不答应她们,这不是逼着她们脱光光吗?忙说道:“你们就像是我的女儿,我可不希望女儿当众出丑。你们这招也太狠了,快别,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众人又是鼓掌又是欢呼,郑晋笑道:“我们厂有这么聪明能干的头儿,有这么智慧能干的员工,就有光辉灿烂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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