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果然使诈!”
“捉住这贼人!”
“与几位举子们报仇!”
此时围场四周的百姓见此情景,已经群情激愤纷纷叫嚷着要林如晦血债血偿。
大哥到底也着了这厮毒手!裴师昭怒喝道:“你还是问问下面的百姓跟这几位受伤的举子肯不肯饶了你吧!”
“不必与此人啰嗦正事要紧!”
纪泽敖对裴师昭说一声伸手摘下了林如晦的护腕,道:“我刚才看了半日,只怕猫腻就在这里头!”
铁石道人正是这个意思,裴师昭就顺手将林如晦另一只护腕也摘下来提溜着他跃下擂台。
裴师昭拎着被卸了胳膊的林如晦顺手往侍卫堆里一丢,喝道:“拿下!”
纪泽敖走到重峻跟前,平举双手将那个护腕展示给他道:“殿下你看。”
裴师昭却已经拿着护腕,直走到铁石道人身边去了,“师父你瞧瞧。”
铁石道人从怀里掏出一副银丝手套戴了,接过护腕来,上下翻转着仔细看了看,果然找到极细微的机簧处。他喝一身“你们且闪开些!”
铁石道人转过身来,找一个不对着人的方向伸手一按机簧护腕上悄无声息的弹出来三支寸把长的银针他再一按,银针又缩了回去。
四围的百姓顿时轰动起来,“原是这么个鸡零狗碎的东西,伤了我们大好男儿!”
“将他重重治罪!”
“废什么话,杀了他!”
重峻一直不动声色的坐在圈椅上,看着眼前这一切,而就坐在他下首的东平王,却早已面如土色,嘴里咕哝道:“这……如何会这样……”
重峻扫他一眼,站起身来,清清嗓子,朗声道:“此次比武,规矩分明,未到决选,不得使用兵器,更不可暗箭伤人,或用以毒物。此人三条皆犯,却留不得情面,左右何在,与我拿下,交三司彻查,以正国法。”
侍卫们将林如晦送去刑部,下面比武继续不提。
重峻叫人寻了马车,准备先找附近行馆一间僻静地方,请铁石道人看视薛岑。
纪泽敖有心跟去,见裴师昭、柳必辉都围在重峻旁边,仿佛自成一体,他不好插进去。他这人也不是那等会争功之人,也就算了。
其实裴师昭今天亦有比试,重峻安排好,就催着他去比试,说薛岑这边交给自己便好。
裴师昭此时自然无心炫技,就用了本门的武功。他这心里一急,下手就重了些,三下五除二,就将对手打下了擂台,那人还颇受了点伤。
重峻等人,皆随铁石道人一起。
待到了附近的行馆,铁石道人戴着手套,小心的拆下三支银针,找了碗水,将银针在水里化了化,水渐渐发浑。
他查验了那浑水一会道:“有了,主料是吻葛,也有一点马钱子,可使人瞬间僵痹,毒性虽烈,解起来并不需要什么太出奇的草药,倒也不难配置,只是还要炼制解药,所需费时。”
“师父!”
“师父!”
柳必辉才一开口,裴师昭就直冲进来,一起问道:“大哥他没事吧?!”
“中了这毒……”
铁石道人看一眼裴师昭,思索道:“呼吸不畅,晕眩抽搐,四肢僵硬,浑身青紫发寒,若是中毒时间久了,怕是日后四肢不灵。就算得了解药,毕竟是道爷我估摸着配置的,未必一次就最合宜,说不定还要再改改方子,清这余毒。总之,他们几个,只怕都要吃一场大苦,且必然要损伤些功力。只是,好在皆是年轻人,性命总归是无碍的。”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柳必辉听说薛岑性命无碍,就略松了口气,近前来与铁石道人连连施礼。
裴师昭一路纵马赶来,血气未退,一拳砸向旁边的白墙,“这厮还是伤了大哥!”
重峻有心安慰他,旁边却围了不少人,也不好说什么。
不比之前受伤的赵征二人,因薛岑家就在京城,薛岑的随从早有人飞奔去薛家报信了。家里照顾毕竟好些,重峻就做主,将薛岑送回了家。
重峻先叫人将林如晦之事,他写好的奏报送去宫中,想了想,就又与他们一起去了薛家。路上,重峻就请铁石道人先行治疗薛岑。
铁石道人大手一挥道:“峻儿啊,这你放心,一切包在为师身上,保管治好那谁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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