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裴师昭撇嘴道:“张口就是这酸腐气倒像我娘的声口!你出去打听打听,有哪家的世家公子喜欢满嘴政事经济,只知叫人上进的女子?!”
重峻白他一眼,“我又不是女子!再说了谁稀罕你喜不喜欢?好不要脸!”
“又来了!”
裴师昭伸手一捞他的腰“那我刚才……亲的是哪个?!”
“好意思说!”重峻咕哝道:“还不曾与你算账呢!”
“你说什么?!”裴师昭凑过去“你再说一遍!”
“呃没……”
第一次登堂入室裴家长辈都是锦绣丛中生长,见惯了场面,经老了事的。相陪着老太太坐地,言谈举止都要当心自然十分拘束人。
重峻鼓鼓嘴这个地方实不愿再与他提这些,只道:“真的,你好好看书才是,大考也没有几天了。这些日子杂务多我倒怕分了你的神去!”
“没事你放心就是,不就是做几篇政事经济的文章哪有这么难得!”
“这人真是!要是真……”
重峻生怕这时说了什么不吉利慌忙别过去了无奈的摇摇头,“我看你要怎么办!”
裴师昭就唉声叹气道:“看书看书,可是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啊!”
重峻见他忽然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来,不由一怔,“怎么了?”
裴师昭见他当真,嘟嘟嘴,越发垂头丧气的说:“你看那什么莺莺传、玉楼春啦,上头写的,都是才子佳人一相逢,就一见钟情,眉来眼去,想起终身。虽有父母严令呢,也能靠丫鬟小厮往来传情,相识不多久,就月下相会,互诉衷肠,对相公、小姐倾慕已久……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番,就能携手安歇,被翻红浪。我跟你都重逢这么久了,还有小时候的情分再先,这好话都说了几大车,给你往来驱驰,力气也卖了不少,为什么还不能跟你共赴巫山……”
“你……”
重峻再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与书上不同,气得一个倒仰,伸手就在裴师昭脑门上敲了个暴栗,“你找死啊?这说得什么浑话?!”
“哎吆!”裴师昭疼得一缩脖子,怕他再打,赶紧拿手捂住额头,“那、那人家说得也是实话嘛,书上、书上真是这样写的……”
“呸!”重峻气道:“你看得还是什么正经东西,说得是什么好话吗?趁早给我收了这些不要脸的心思,不然我再不见你!”
“哎!”见他做势欲走,裴师昭抓住重峻的手腕,轻笑道:“看你这么紧张,人家不过是逗你笑笑玩的,还当真了!”
重峻见他今日十分下力的哄着自己,自然心中高兴,不由伸手捏了下他的脸,轻声道:“死活让我来瞧你,有什么用,还能看出朵花来不成?!”
裴师昭笑道:“花儿朵儿的倒是没有,只我随你跑了一趟朔州,不是中了你的毒吗?正经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见你在跟前,整天茶饭不思的!”
“呔,满嘴里胡说八道,也没见你哪里瘦了!”
“真的,你再不来,我再忍几天见不到你,就要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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