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还在不停地磕着,磕着磕着他突然喷出一口黑血,随后立刻倒地不起,鹤唳听到声音转身上前检查,但他终究慢了一步,还没等他摸到王老板,王老板就化成了灰飞消失在众人面前,“他妈的!”他狠狠地一拍膝盖,“谁他妈给他的冰罹草!”他破口大骂。
台下的喧闹顿时停了下来,大厅里一片压抑的鸦雀无声,“妈的!妈的!妈的!”鹤唳气愤地在台上跺着脚,“多大的损失!这!啧!”他气得整张脸都在不自觉地抽动,发泄得不够,他干脆下台一把掀翻了离他最近的一张桌子,“是不是你们!?嗯?!”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一桌人立刻慌了,全都摇着头齐齐往后退去。
“多大的损失!妈的!多大的损失!”鹤唳恼火地来回踱步,看他焦急的样子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抓出来当成代罪羔羊,“把他家里那两个抓来!”他厉喝一声,擂台边一直站着的狐狸脸年轻男人马上谄媚地应了一声,“啧!那两个屁用没有!根本弥补不了损失!”
年轻男人弯着腰为难地皱起眉,“那鹤唳大人,还抓不抓来?”
“抓呀!能弥补多少就弥补多少啊!哪儿赚钱往哪儿拉!不行就切来卖!”鹤唳抓起手上的牌越看越生气,“查!哪儿给他的冰罹草!”他说完把牌往地上狠狠摔去。
这时梅子酒靠着柱子又敲了敲栏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引起鹤唳的注意,他气冲冲地抬头看向梅子酒,而梅子酒却没有丝毫惧色,只是轻轻转头示意身后,“嗯?”他看了一眼江羡这才想起来,而脸色也是瞬间大雨转晴,“哦!”他又扯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江羡是吧,来来来来来。”他语气和善地招了招手。
江羡一看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但无奈她已经孤身进敌营,只能静观其变。
“来!”见江羡久久不动,鹤唳的语气突然变得凶恶无比,“坐下!”他厉喝一声后,整个大厅里的暗处里冒出了许多黑色的人影,江羡环视四周后不禁暗叫不好,这些人是哪时候冒出来的,她一点都没有察觉,看来这里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江羡硬着头皮走上擂台坐到了刚才王老板坐的那张椅子,面对鹤唳时,她虽然心里害怕,但表面上却淡定从容地直视着鹤唳的墨镜。
那双带着火苗的眸子看得鹤唳心里一惊,这个单枪匹马杀掉玉先生的人果然不同一般,“江小姐,可否跟小的赌一局?”他从腰间摸出一串佛珠模样的东西在手里慢慢地盘着,江羡看了一眼那串“佛珠”,那莹莹光芒她早就在钱祎的权杖上见过。
“如果不赌,有什么后果?”江羡当然不会这么傻,刚才那个王老板的下场她又不是没看见。
鹤唳冷笑一声勾了勾手指,江羡定眼看去,只见他身后的暗处里跳出一个巴掌大的金蟾,“咕!咕!”金蟾浑身披着翡翠色鳞片,血红的双眼后是一对小小的牛角,牛角上挂着两串铜钱,铜钱上都有四个大字,江羡看清楚的只有招财进宝和恭喜发财两个,其余的叠在一起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应该全是一些类似的词汇,而它嘴里含着的大钱又是梦灵石雕琢而成,上面刻着财源广进四个大字,金色的元宝和各色的珠宝漂浮在它周身,虽然这一切看来个头小,但江羡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来自这只金蟾的压力,她胸口隐隐觉得有些发闷。
“来!跟我赌一把,赢了这只金蟾归你,输了,你就再陪我赌一局,可好?”鹤唳双手合十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羡,但对方久久不给与他答案,他大手一挥,金蟾一步一步跳到了江羡面前,“金蟾都不要?你可知它的来头?”他皱着眉摇着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江羡刚要开口拒绝,但她的眼神不自觉就对上了金蟾那双红得滴血的眼睛,眼前一阵恍惚,脑子里突然多出老师的声音,她似乎重新身处老宅里的石板路上,什么都比不上老宅子里的人平安,答应我,也要照顾好你自己。老师和善地说着,她的双眼逐渐变得空洞无神。
“好,我答应你。”话音未落,江羡回过神立刻明白自己被金蟾迷惑,但为时已晚,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体里飞出一缕暗暗的金光,瞬间被金蟾吸进嘴里。
“放宽心,小妹妹,你又不输钱,来,我们来猜大小。”鹤唳得逞地笑着,“三个骰子,十二点以下就是小,十二点以上就是大,你来摇,你先猜。”他撑着下巴轻轻挥手,江羡面前立刻落下三个木质骰子和一个木质骰盅。
江羡皱起眉,地盘是他的地盘,东西是他的东西,计算什么十二点十八点的方式她也不会,只知道这样故作大方地把主动权交给她,就是摆明了欺负人,她咬咬牙生熟地摇了两下骰盅就停下来,“好了?你确定不再多摇一下?”鹤唳惊讶地咂咂嘴。
“无论我怎么摇,赢的都是你,何必浪费时间?”江羡本就不满,她说完看了一眼鹤唳又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梅子酒,眼神里的冷光刺得梅子酒别过头看向重新热闹起来的大厅。
鹤唳冷笑两声,“小丫头真是厉害,啧,说大小吧。”
“小。”江羡说完拿开骰盅,十五点,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稍稍冒头的侥幸心理还是让她有些失落。
“你输了,小丫头。”鹤唳站起身拍了拍桌子,“你得接下下一场赌约哦。”他盘着手里的梦灵石珠抬头看向那片浮动在半空的红灯笼,“英夫啊,刚才外面参赛的有多少人呐?”
狐狸脸尖细着声音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现在有四千八百五十一人。”
“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吧,要是能找出那个人带过来,就算你赢。”鹤唳甩着辫子走下擂台发出了清脆的铃铛声,“时间一到,要是找不到,你可就要留在这里出不去了哦,哈哈哈哈哈!”他沙哑地笑着慢慢走远,留下江羡一个人看着眼前的金蟾气愤地咬咬牙。
梅子酒见鹤唳走了,自己也跟着走了出去,江羡站起身立刻走出大厅,外面的天色依旧绚烂却分不清是早还是晚,她顺着马路一路往上终于来到行人较多的街上,她突然转过头,那条鹦鹉鱼灯笼果然还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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