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克里多一番对话,而后才转向唐相予,“你准备怎么做?”
这几日,唐相予初步想好了对策,“我扮作专与番邦交易茶叶的茶商,和那位交道。只是需要克里多引荐,并做担保,我会以更低的价格卖更多的茶叶,以取得他的信任,自然就能知道良驹换茶叶的等量价值。从而打听出他与大周其他人往来的关系,进而搜罗更多的证据。”
克里多再听完男人的翻译后,直直看过来,带着探究,仿佛在考量,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份量。
男人再问,“茶叶哪里来?”
唐相予嘴角牵了牵,“还记得送你茶叶的姑娘吗?”
男人一愣,那个瘦得跟草一般的小丫头?
那夜慌乱,人人皆惊慌,独她临危不乱,捧上两罐茶叶。那双眸中的镇定,男人瞧得真切,仿佛自己不是凶恶的抢匪,只是稀疏平常的人。
也因为这点,使得他不敢随意动手,他只想要茶叶,并不想惹上某位身份不一般的人。
唐相予再道:“九月正是成茶的日子,我敢保证,能奉上的绝对的顶级好茶,是番邦从未得到过的。”
男人眉头皱了皱,不确定唐相予的话是否可信。那他不懂茶,那夜的茶除了包装比别的好,味道并无不同,一贯的苦涩。
于是警告道:“并非番邦所有人都不懂茶,你别想以此诓骗!”
唐相予自是应承,“绝无半句托词。”
得了承诺,男人才用番邦话于克里多细说。
克里多越听,一双眸子愈亮,看向唐相予的眼神也炙热了几人。
“克里多问你,什么时候能将茶叶运来。”
唐相予仔细估算此处到郡城的路程,快马加鞭,来回五日足矣。
“五日!我需要有人掩护我回大周,以及一匹快马。”
克里多不再废话,起身说了一通,便跨步离去。
唐相予也站起身,看向男人,等着他回话。
男人讲人送至门口,才转头,“明早出发。”
得知唐相予要离开,丽莎整日闷闷不乐。傍晚,将吃食煮好,便偷偷走开了。
她藏了他的一方丝绢,是白色的,上面绣了珍珠梅。丽莎不会刺绣,可她看得出来那花儿绣得不好。
那位他深爱的姑娘大概也不喜欢这些吧!否则,心爱之人,为何送的礼物如此粗鄙。
她喜欢看他安静沉思的模样,那张英俊的面庞,让人脸红心跳。
大周不是都娶好几个媳妇儿吗?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陪在左右
可是她不敢,因为他每到夜里,总会拿起丝绢坐在月下。他定在思念她,他深深的爱着她,他的心里也再无旁人位置。
直至第二日,唐相予都没见过丽莎,这个爱笑却又胆小的姑娘。
唐相予还是那一身胡人装扮,坐上拉肉的板车上。身边是堆砌如山的牛羊,有了这些遮掩,勉强能掩饰自己与胡人相差甚远的身型。
同行的有五六人,皆拉着整板车的牛羊,队伍极其壮观。
男人仿佛是这个队伍的头领,他领导的前行,至关口,熟练的给守门是的卫兵塞银子,同他们交谈。
此时的他,收起了那股凶狠,俨然一个圆滑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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