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马车自唐、魏两家驶出,系府上公子、小姐外出,几人皆带贴身侍婢、小厮各一,未有大排场,十分低调。
马车不于街市停留,悄悄驶向城外。
绵延的山林笼罩在淡淡薄雾中,山上的枫叶被染成了红色,夹在一片翠绿当中。越往前行,道路愈趋于平缓,直至与平地连成一线。不见鲜明的红绿二色,而是一望无际绵延的白绒绒。前头是一大片的芦苇,褪去青绿的苇杆是一派苍茫的褐色,簇拥着白茫茫一层,至向天边水面。
道路越行越窄直至容不下了,云青才呵住了马儿,停了车。
茫茫的芦苇丛开出一条小道儿,不算宽敞,可容二人并肩同行。
唐相芝跳下马车被眼前所见惊住了,如此苍茫辽阔的景致比起花园、荷塘壮观多了。兴致高涨,也不等身后的唐相予,提着裙摆就往丛里跑去。
贴身婢子忙跟随,直呼慢些、小心些。
行了片刻,到小道儿尽头,尽是广袤无垠的江河。河边有浅滩,滩上支了架子、桌椅,还燃了火堆。
青红白绿的几道身影立在一处,说说笑笑。
正是魏家姑嫂、苏木及三个丫头,旁不远处三位布衣男子正收拾鱼竿、鱼饵,好不忙碌。三个小厮则得了捡柴火的活计,双瑞抱了一捆干柴从芦苇丛里钻出来,扔至一堆,还割了一把芦苇于几位小姐把玩。
场面如此和谐,唐相芝立在道口儿,竟有种转身想逃的**。
“唐小姐,”魏纪莹先瞧见来人,她本是个率真的性子,今儿既邀请了人,必得热情相待。便迈着小碎步子小跑过来,将人拉住,却也往她身后望了望,“等你们许久了,唐少爷哩?”
“在在后头。”唐相芝惯去的场合不是奴仆簇拥,就是齐聚一堂,从来就是高高在上端着模样。如今这场面,却是不好端着。人既热情招呼,她若作出一副高傲模样,那才真真是丢脸面。
且她年岁不大,玩心也重,何时经过如此新奇的游玩。
“走,一道儿过去吧!”魏纪莹拉着人便往人堆去。
杜雪瑶和苏木各自笑脸盈盈,招呼一声。而旁三位少爷停下手上活计,也与人点头示意。
唐相芝都应了,只是觉着有些尴尬,前不久才算计了人,今儿却要装得若无其事一同游玩。
她本不想来,可杜少爷在,便神使鬼差的答应了
杜夫宴今儿着一身青灰色棉袍,乌以一支木簪束起。褪去华服的他,温润如意的气质愈体现。
听得他笑道:“相予,你今儿可是来晚了,得好生惩罚才是。”
众人齐往那小道儿望去,见主仆二人前后脚钻了出来。
唐相予笑着指了指身后,“自知有罪,便带了两罐陈年桂花酿赔礼,一会儿我先自罚三杯。”
身后云青将怀抱的两只小酒罐儿,举了举,也是一脸笑意。
唐相予说着一一于众人见礼,杜夫宴便催促道:“别墨迹,赶紧来钓鱼,咱一会儿可指望着这个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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