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的僧人歉意万分,连声致歉。
一行几人虽恼火,却也无法,只得赶去内堂将湿衣裳换下。
吴氏让绿翘去山下马车拿换洗衣裳,余下人一道儿往内堂去。
这时,魏夫人身边的紫鹃匆匆寻来,气喘吁吁于杜雪瑶道:“二少奶奶,夫人寻您去前院儿。”
她瞥见浑身湿透的苏木,有些惊讶,“呀!苏小姐这是?”
吴氏将女儿护在怀里,解释道:“莽撞小僧,不慎撞倒,这才泼了木儿一身。”
饶是后院儿内阁,来往的人不多,却也不能保证无人来,被人瞧见这副落魄样子。却是有些丢脸面,还是不做耽搁的好。
杜雪瑶问也不问,于母女二人叮嘱一番,便拉着紫鹃走了。
那一盆子水是实实在在泼到身上,苏木只觉水已透进里衣,刺骨的寒意阵阵传来。她双手抱胸,身子微微发抖,面上却是镇定。
吴氏却淡定不了,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往门边望望,瞅绿翘是否回来了。
今日六月出奇的乖巧,安静坐在一旁不哭也不闹,往日去到新地儿,总新奇的跑不停,闹不停。
吴氏一心担忧女儿,并未注意儿子的异样。
苏木方在外头也没注意,这会儿安静下来,才觉着有些不对劲儿。
“六月,到二姐这儿来。”她坐里间,外头以一块雕花屏风隔断,六月就巴巴倚在屏风处,还是方才吴氏抱他进来的地方,这半天,一步未移动。
“”小人儿未应,伸出小手扣着屏风上的花样,可怜巴巴。
“六月?怎么了,同二姐说”苏木愈发觉得不对劲儿,往常说这话,早早扑腾到怀里,便起身走过去,“六月。”
吴氏也察觉屋内动静,忙走过来,女儿才出状况,儿子可莫再生事儿了。
“咋啦?”
一家子,小六月最怕的人是吴氏,大多数都是和蔼态度,可若他做错了事儿,却是严厉批评,从不心软。
吴氏此刻又有些着急,语气不自觉得重了,吓得六月可怜巴巴的开口,“尿尿裤子了”
“啥!”吴氏果真气极,“清晨不是才同你道,想尿尿要同娘讲!怎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六月瘪着嘴,眼中绪满泪水,模样何其可怜,“娘六月想尿尿”
吴氏简直快晕倒,这孩子平时也不这样,今儿怎么如此不听话,她气急败坏回道:“尿都尿了,现在说还有什么用!”
她平日责骂也就语气严肃,今儿确实着急了,脸色便有些沉。小六月吓得“哇”一声哭出来,磕磕巴巴道:“还还想尿。”
“啥?!”吴氏快疯了,一把捞起儿子,夺门而出,寻茅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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