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大周律法?”
苏木低下头,“不懂,但既然做了茶叶一行,那条律法自然要知道。”
钦差督查眉毛一挑,“可是有人教你?那人又是谁?”
这话似乎有歧义,且是他故意引自个儿说出来。而他想听到的是谁,杜郡守?
苏木抬头,看向唐相予,后者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她有些明白过来,似乎,整件事要对付的不是她,而是官迁京都的杜郡守。而自家,真就是个倒霉蛋,还是个要被利用的倒霉蛋。
“是有人教,”苏木认真道:“早先家里是做凉茶生意,茶叶自然少不了。茶叶精贵,成本太高,便萌发了种植茶叶的想法,这才查阅各种书籍。”
钦察督查冷笑,“大周律例在书里,可是查不到的。”
“大人英明,小民在书铺翻阅好几日不得果,后遇一郡城书院的学生告知,才晓得茶叶不可私售。小民一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户,断不甘以身犯险,做那样大逆不道的事!”
“你耍我!”钦察督查蹭的站起身,怒道。
而旁唐相予嘴角扬了扬,复又恢复冷峻,“通敌卖国不是小事,大人还是仔细审查,我也好回去复命。”
钦差督查眉头皱起,事情本进行的顺利,偏跑出个探花,还是奉了暗令监察私卖茶叶一事,叫他头痛万分。
朝县令扬了扬手,后者得令,巴掌一拍,便有衙役带人上堂。
是个胡人,遍体凌伤,奄奄一息。衙役很不客气地将人一丢,那胡人便扑倒在苏世泽身旁,将他吓得一哆嗦。
县令道:“你且把你知道的,速速招来。”
胡人费劲的伏起身子,虚弱的声音缓缓道来:“郡南县,福保村,苏姓人氏,大半年与我民交道,以茶换马匹,再将马匹贩卖。”
县令看向苏木父女,“福保村可是只有你家姓苏?”
是又不是,还有老苏家,可卖茶叶的却是她一家。苏世泽蒙了,这是咋回事儿?
苏木也愣了神,难道自家茶叶真就卖给胡人了?且是以苏姓,那是有人栽赃?因为产出的所有茶叶一分不落的卖给了茶场,不可能有别的销路。那这个以苏姓自居,私自买卖的人是谁?
眼下想这些没用,只有极力洗脱自家的嫌疑,才能继续把案子审下去。
“请问,买卖茶叶的人样貌如何,可是我父女二人这般?若不是,家中还有母亲,姐弟,难道是是她们不远千里做买卖?”
那胡人不吱声了,显然是否定了苏木的说法。
县令也没想到这层关系,“不是你本人,那也是雇的人!”
苏木抓住他的漏洞,紧接着道:“大人一惯以猜测断案?我若有心买卖,且深知事发的凶险,为何要暴露自己的姓名?”
“这”县令语塞,不知所以的看向旁钦差督查。
后者目露寒光,本以为乡村农户,见识短浅,不足为惧。不成想,竟是不好啃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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