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官府交道的生意自然要十分谨慎,且苏木郑重提出,自然又往心里去了几分。
入夜,席散,各自归家去。
文哥儿娘搀着走路有些打晃的丈夫过官道,她有些好奇,“他爹,你说那五车茶叶卖了多少钱?”
侯老幺虽然两腿打晃,脑子却清楚,凑到媳妇儿耳边低语。
“这么多!”文哥儿娘惊得两眼发直。
“可莫多嘴给大哥一家招祸,晓得不!”侯老幺谨慎提醒。
“我省的”文哥儿娘仍震惊,忽的往丈夫怀里掏,方才木丫头给了一叠,那是多少
侯老幺由着媳妇儿动作,他也想知道他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多银票。
只薄薄几张,文哥儿娘却觉沉甸甸的,有些拿不动。她一张张数,数得很慢,数过一张,要看半天。
“我的妈呀!”忙将银票塞到丈夫怀里,又是一惊。
“多多少?”侯老幺咽了一口口水。
文哥儿娘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两?”侯老幺松了口气。
“是五百!”
“啥!”侯老幺忙将银票拿出来,数了三遍,一百俩一张的面额,足五张。
“不行!我得换回去,木丫头是傻了,哪儿能送人这么多银钱!”
说着,拔腿要往苏家去。
文哥儿娘忙拉住丈夫,“你缺心眼儿,方才席间话说的好听,这会儿巴巴把银钱还回去,是怎么个意思!”
“我”侯老幺一脸无奈,“我那是不晓得这么多银子”
“行了,就这样吧!木丫头是个有主意的,咱要是不收下,怕是要寒人心,往后有用得着咱的,多帮衬。”
侯老幺心想也是,田大伯比自个儿年长,思虑更周全,他既道收下,该是没错。
二人商商量量,也就不纠结,往家去了。
苏世泽一家人待在主房,逗弄小六月。
碗筷是两家妯娌帮着洗的,吴大娘和苏叶将院子和炤屋归置干净,这才擦手进屋。
吴大娘还端了一篓子洗干净的桃子进屋,挑了个最大最红的递给苏木。
苏木接过,啃起来,是她喜欢的软桃,又香又甜。吴大爷和苏世泽也各自拿了一个啃,半个桃子下去,酒醒大半。
等一家子都坐下来,苏木三两口将剩余小半啃干净,拿出一碟银票放到吴大爷桌前。
“外公,这俩月没甚事儿,把二湾的房子修起来吧!照四合院儿修,几进的你们看着办。”
房子确实打算修,可他手上有些钱,去年、今年卖果子的都存着。原本拿出来帮扶家里,木丫头死活不收,平日又没什么开销,这钱就余下来了。不多,修间屋舍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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