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赶走,苏木的怒火也熄灭了。
回头见吴大爷、苏世泽和吴氏等人也被她泼湿了衣裳,顿觉委屈,哭着跑回自己屋子去了。
这是她来这个时代,第一回哭。不知道是因为老苏家肆无忌惮的剥削,还是老爹的怯懦愚孝,她心里难受得紧。
若自己不强势的维护手中那点银钱,在这个没有人权的年代,该过得有多艰辛。
而往后呢!赚了大钱,那些沾亲带故的人,一样要上门,打着同姓苏、同流苏家血的名头,谋求利益。还不能拒绝,否则就是忘恩负义,是不孝。
今日,她这般出格的举动,不用一盏茶的时间,就会传遍整个村子,或好几个村子。说她不孝、跋扈、猖狂,甚至还会将这些看法延续到苏世泽、吴氏和苏叶身上。
“木丫头”吴氏和苏叶进来,坐到她的床边,吴氏柔声道:“衣裳都湿了,换一身,莫生病了。”
苏木只趴在铺盖面儿上,肩膀不住抖动。
苏叶看她哭得这样伤心,也跟着难过,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你爹说他错了,往后不凶你了,啥事儿都听你的。”吴氏也觉眼睛发酸,轻轻抚着苏木的背。
“真的?”苏木转过脸来,见吴氏一脸担忧和苏叶欲哭还休的模样,自责起来。
吴氏伸手理了理她因埋在被面儿而乱糟糟的头发,点头道:“就在你屋外站着哩,快把衣裳换了,天儿凉冻坏了咋整。”
苏木往门外看了看,故意拔高了声音,“娘,话我就放这儿了,不管你们咋样想我,三爷一家都不再亲近,一肚子坏水儿,且等着吧!爷这回定要栽他手上。”
“我省得你是为咱家好,莫气你爹,他孝顺,那毕竟是他三伯,语气才重了些。”
苏木不再言语,罢了,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等日后,出了事儿,就哭去吧!
很快,到了初三这日。
镇上老刘家架着牛车,带了一车的聘礼上门。
侯家上下穿戴一新,喜迎贵客。
婚俗讲究“六礼,所谓的六礼,指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老刘家今儿是到纳征这个环节,即“送彩礼”、“送嫁妆”。送彩礼之后,婚事就算成立了。
吴氏早早就站在院儿门口,朝官道张望。
不多时,文哥儿小跑着来,见他又穿上了红色衣裳,只不再是褂子,而是长袍。
“大伯娘,人来了,我娘唤你去哩!”
“嗳!”吴氏喜上眉梢,返身进门,牵出娇羞满面的苏叶。
苏木自然跟上,她拉过文哥儿,“那人长得咋样?”
文哥儿皱着眉,似乎在思索她说的这个咋样,是什么样。
“走罢!瞧了就知道咋样了!”
吴氏心急,拉着便直往侯家去。
文哥儿带着母女三从后门进,穿过后院儿,去到偏房,偏房过去就是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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