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者越看脸越黑,张廷卉终于忍不住,搬起椅子,使命的敲打地板。那一下下的‘叩叩叩’声不足以盖过面前的哄闹声,张廷卉见此,气得丢下椅子。他转眼捞起茶杯,一举一扔,摔碎之声终于平息了这场持续不久的热闹。个个人停下手舞足蹈,齐齐望向张廷卉。
离张廷卉不远的林景生收起笑意,侧目着张廷卉和路至两人。
林霄恒和云艺介沉下脸,前者道:“张兄弟,这是为何?”
张廷卉懵了,他望向路至。后者面红耳赤,梗了梗喉咙道:“林兄,这这,我是有话说。”
林霄恒眯眼,等待路至的下文。
“品评会提前了半年。现在还剩六十日的时间,你说,我怎么能满意你给景生三个月期限。且不说考核了,如果能直接被送进太学,我们直接认同景生。”路至道。
“路叔叔,既然你知道品评会提前了,为何现在才来说?”林景生问道。
“你,我还不是被你们给气得连这事情都忘记了么!我喊不动你们,唯有拜托张兄弟出此下策。”路至抿了抿唇,面向士族的人继续说:“借由品评会考核景生,即省了时间也能更好的证明景生的能力,何乐而不为,你们说如何?!”
堂里的士族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声不断地响起。林景生眯眼盯着路至半晌,然后道:“路叔叔的主意不错,景生接受。”
此话一出,堂上的林霄恒和云艺紧张的看向林景生,两人的手背在身后紧握一起。杨黎如同他们,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路至和张廷卉介在心中松了一口气。随着时间的流逝,堂内的士族人逐渐安静下来。
堂外的太阳慢慢西斜,它的影子终于钻进会堂,穿过人群落到林景生身上。他嘴角无奈一勾,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聆听了四姓士族的家主讨论路至提的方法这一过程,他十岁的气息完全不存在,反倒散发出年长的人应有的深沉气质。
“路叔叔,我听说西晋国的人特别厌恶前赵国的人,加上我们都是在前赵国的管制下,用的也是前赵国颁发的通行证,西晋国会收留我们士族的人?”林景生说:“虽然太学里也有五湖十六国的人,但他们的处境却是连寒门子弟的待遇都没有。”
“景生,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连侄儿已经成功当上太学里博士的旁听生...”
路至打断张廷卉的话,前者海瞪了后者一眼,插话道:“旁听生也只是旁听生。进太学只是考核景生的能力,和其它事情没有任何关系。连儿的能力,唉...我也在为他的前途烦忧啊!”
“景生,凡事都有个例外,你不必想的那么糟。我们本就是汉人,只是处在尴尬之地,西晋国的人应是会通融。”杨黎道。
“杨叔叔,世道险恶,难说。”林景生转向路至和张廷卉,认真道:“路叔叔和张叔叔,我会尽自己所能的进太学。”
“进太学也是品评会的五天后。品评会注重的是文,那些商和武还是由我们自家考核。”路至望向林霄恒,道:“林兄意下如何?”
堂上的林霄恒看了路至和张廷卉一眼,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后才轻轻点头。
“既然林兄赞同,那么杨兄弟和张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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