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酌高大的身影从雨中缓缓而来,他宽大的风衣撑开,拢着一片阴影。
客厅里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尤其是小梅,在看到君北酌的那一刻,身形剧烈一抖。
她眸光闪烁的默默移到君子烟的身后。
根本连看君北酌一眼都不敢。
当君北酌走的更近些时,大家才看到,被他完好无损护在怀里的锦西。
锦西浑身湿透,海藻般的长发湿湿的垂在脸颊两侧,她眼神平静,却无声,只是漠然的盯着眼前的所有人。
原本还眉目带笑的君子烟在看到锦西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僵在原地。
不是已经被赶出去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冲上去质问和叱骂,但是在触及君北酌的眼神之后,却只是蠕动唇部,一声不敢发出。
那双眼睛,幽不见底,如深井,淡、冷、凉,一股森森的寒意几乎要化而为剑将她刺穿。
君子烟浑身都冰冷的不敢异动,她虽然坚固破君北酌发怒,但却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场面。
他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凝结。
一双冷如骨的眸子,像是一个沾染了杀戮的恶魔,逐渐变得越发阴冷。
君北酌缓缓走到君彧的面前,他的手还紧紧扣在锦西的腰间,“如果你势必要将锦西逐出君家,那我们只好……再也不见。”
他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情感,眼前的人,仿佛不是他的爷爷,而是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君彧听闻,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仓促从沙发上站起身子,“你、你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还真要为了她放弃君家以及整个君氏吗?!”
“在我眼中,就算是十个君氏,不抵一个小西。”
“你!你这个不肖子孙!我是你爷爷,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君彧气的脸色都变得铁青。
“爷爷?”君北酌冷嘲一声,他语气幽冷,“你想要赶走小西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我的爷爷?我养她这么多年,之间的感情早已成为不可剥夺的一部分,你现在把她赶出君家,就是在用刀子一点点挖开我的心脏,这种时候,你还自称是我的爷爷?你可以觉得我不尊重你,但是,这么多年来,你只是把我当做君家的完美继承人来培养,甚至不曾吝惜过我一丝一毫爷爷对孙子的情感,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我爷爷?”
最后一句话,君北酌冷笑出声。
他句句诛心,让君彧一瞬间呆滞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孙子。
他从未见过君北酌这样,从出生开始,他就保持着超乎常人的睿智和冷静,他对他严格的要求,把他一点点推上君家的巅峰,却不曾想过,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和影响。
君北酌的脸色依旧阴沉的可怕,他转身朝着君子烟的方向看去,嗓音更加幽冷,“小西于我而言,比你们这个所谓的血缘亲人,更加重要,从今以后,你若想要我继续留在君家,留在你的君氏集团,就把这个女人逐出君家,永世不得踏入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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