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车行驶在夜里沉寂的街道上。
似乎已经平安脱险。
云衡想要开口说什么,噩梦尾随而至。
后视镜里,几辆黑色面包车突然疾速冲来,像是凭空从两侧出现,向着路虎车夹击。
道路蜿蜒,秦岭猛踩油门提速,仍是被对方撞上。
轰隆一声巨响。
路虎车尾被面包车凶狠的撞上去,云衡身子向前一顶,安全带瞬间勒住她拽回来。
轮胎摩擦声剧烈刺耳,云衡胸前的安全气囊被弹开,秦岭双手扶着方向盘过弯打转,要比她稳得多。
云衡手忙脚乱地把安全气囊移走。
她看见秦岭冷硬的嘴角跟锐利的双眼,他手上快速切换档位,车速飙上去,在前方十字路口的地方脚踩刹车。
秦岭双手猛打方向盘,油门刹车一齐踩,标准的过弯漂移,路虎车掉过头,猛撞向后面的面包车。
面包车措手不及,想要往一边闪,却不及路虎车车速,路虎车轰隆一声撞过去,铁皮咯吱的挤压,面包车瞬间瘪进去一块,同时翻车。
面包车里的司机以及追击者连跳车机会也没有,跟随面包车被掀翻进路边的小水沟里。
远处车灯闪烁,光亮刺目,秦岭让云衡扶好车把,再次调转车头驶上街道。
后面的面包车穷追不舍,更有枪手从车窗伸出手枪朝路虎车射击。
云衡嘴唇咬得发白。
秦岭分神看她一眼,安抚说:“别紧张,有我在。”
云衡点点头,把脑袋趴得更低一些。
秦岭舔舔牙齿,油门踩到底,一路风驰电掣。
后视镜里的面包车分出去一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古朴的寨子里,一条蜿蜒小道,几辆车打着远光灯,前后追逐。
路虎车的红色尾灯像火焰一样拖出长长的尾巴。
前方的街道突然亮起来,伴随着汽车引擎的暴鸣,云衡惊呼:“小心有埋伏!”
一辆面包车从巷子里横冲直撞出来。
秦岭早就注意到,嘴角冷冷的一勾,右手换挡,左手打方向盘,车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横向驶出去,接近九十度的漂移。
路虎车车尾带着惯性将从巷口冲出的面包车撞歪,面包车下盘不稳,车轮胡乱打转,朝着后面追上来的面包车撞过去。
砰地顶翻,两辆面包车翻在路上。
秦岭通过后视镜看了眼,猛踩油门继续前行。
追击车辆绕道行驶,分头截杀。
绕着寨子行驶了半圈,前面的街道上突然亮起车灯,两辆车像是等待多时,箭一般加速冲上来。
后视镜里也有追兵,秦岭无奈,猛打方向盘一个急转弯掉头,云衡脑袋撞到车窗上,身子也随之一荡,一时间地面与轮胎剧烈打滑。
秦岭稳住身子换挡加速,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无路可逃了。
他打着方向盘将车头对准一座小院子冲过去,让云衡埋低身子。
秦岭握紧方向盘也趴下去,闭紧眼睛。
轰隆一声,路虎车坚硬的车身直接撞碎围墙,一头栽进去。
身后几辆车始料未及,来不及减速,前后撞在了一起,车头瞬间挤压凹陷,当场顶飞起来,车顶掀翻到地上。
路虎车拐进院子,嘭的一声闷响,车子陡然失去控制撞到另一面墙上停住。
秦岭发动汽车,但不受控制,因为车胎爆了。
围墙那边的人下了车,能听见脚步声过来。
秦岭抽身下车,打量了一眼周围的地形,发现情况很糟糕。
这里面几乎就是死胡同了。
云衡也从副驾驶座下来,驾驶室内外冰火两重天,夜晚有些奇怪的冷。
她把衣领紧了紧,用眼神询问秦岭怎么办。
秦岭拧着眉毛,刚毅的侧脸满是凝重之色,两只眼睛望向墙外,像黑洞一样。
一路逃亡,到现在这种地步,他实在无能为力了。
围墙那边响起了枪声,秦岭立马裹挟着云衡翻到车旁躲避。
云衡的头发已经松乱,黑发披散着,她身子躲在轮胎后面,缩成小小一只。
秦岭在另外一个轮胎后藏着。
有子弹擦着车前盖打到墙上,溅落大片墙皮。
秦岭咬着牙,原本漆黑的眸子更加幽暗。
透过月光倒映过来的墙影下,有个人影蹑手蹑脚着过来。
云衡心中一紧,下一秒,秦岭飞快的探出腿将他绊倒,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掐着对方脖子拽到这边来。
对方同伙瞬间开枪,车皮上噼里啪啦的火星乱溅。
对方试图反抗,秦岭一拳将他砸晕,夺了枪。
外面密集的枪声像鞭炮一样追着车皮打,再结实的路虎车也扛不住这样造,很快车头就冒起来烟。
秦岭踩着子弹朝云衡挪过去,额头上全是汗,就连睫毛都是湿漉的。
云衡默默看着他,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慌乱。
这个大山一样冷峻的男人,此刻居然有些紧张。
他从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却怕眼前人跟着遭罪。
云衡努力微笑着,安慰他:“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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