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秦宣的脸庞渐红,浑身上下的元气被调动起来想要挣破枷锁,可那老者的手段不同寻常,无论秦宣使出多大的力气都宛如泥牛入海,反而身周的压力愈发强大,隐约间,甚至能听到从秦宣膝盖传来的喀嚓声。
“老匹夫!”他的眼眸逐渐充血,脸上的青筋开始根根分明,可任凭他如何的愤怒欲绝,也改变不了他的膝盖正在慢慢弯曲的事实!
“段成林,数百年未见,你的做派还是那么地令人作呕。”就在秦宣觉得自己快要到达极限之时,一道清风掠过,吹散了他身上的一切枷锁。
“呼呼”秦宣额头上密布的汗水纷纷落下,他忍不住地拄着膝盖,眼神阴鹜地看着那先手偷袭,以大凌小的老贼,郁气几要冲天。
只可惜后者就像对待蚂蚁一样对他视而不见,眼中全是秦宣身前,那再度漂浮而出的蓝色虚影。
“段成林?什么时候,一代罪奴,也能不跪伏着直呼段氏正宗族人之名了!”
原本眼中满是戏谑之色的段成林听得此言,眼中登时阴狠乍现,声音变得尖刻无比,其周围的元气亦是一阵剧烈波动,好似一只猫被触及到了逆鳞,正顾自炸毛。
“哼!罪奴?你问问你的好孙儿,你段家,毁在了谁的手上!又是因为谁!沦为了如今乞食的狗!任人欺凌!”秦奴良同样因段成林的“罪奴”二字激起了怒火,想他为奴半生,如今终获自由难道还要受你的鸟气?
“你!”段成林那长几及地的胡须被气地微扬,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痛心之色,毕竟秦奴良所言,如今的段家,真的堪如乞食之狗,不过一座小城城主,也敢骑在段家头上作威作福,这放在他那个年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但除了痛心之外,段成林心中更多的还是愤恨之情,毕竟在他看来,段家庇佑了秦家何止百年,让秦家从蒙昧到名震一省,可最后秦家却倒戈相向,且直接击垮了段家千年的底蕴,让偌大段家家破人亡,血脉折损殆尽。
这种行为,在段成林看来不可谓不可恶,不可谓之忠,不可谓之义!
“啊啊啊啊啊!”段成林一想到段萧与他讲述的段家现状,就忍不住悲从中来,一口郁气伴随一声长啸而出,随即他双眸一摆,斗大如牛,瞪视秦奴良。
“一日为奴,终生是奴,这是你,是你们秦家刻在心脏最深处的烙印,永远也无法褪去!今日,我便上请先灵,整肃门宗!”
段成林的长啸裹挟着歇斯底里的怒气,虚幻的身影登时飞天而起,而后俯冲而下,蓝色的光华化作了妖艳的火焰将他包裹其中,宛如一颗流星直砸而下,目标正是秦奴良和他身旁的秦宣!
“哼!”秦奴良冷哼一声,眼中却要清明许多,只有自囹圄中脱困的快意,特别是在原本屈下膝盖假意逢迎了数百年的段成林面前,这种快感更加强烈。
只见他同样身形一正,清蓝的火焰登时环身而起,他右脚轻轻一跺,一道宛如实质的元气浪圈瞬间绽放开来,直把在场的四名小辈吹的身形飘摇,目露骇然。
“飒!”下一刻,魅蓝的影子化作了一条光路,就在半空中,与那来自天边的流星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轰!”巨大的音爆声再次袭来,随之而来的是闪烁不定的蓝色光点从碰撞中心逸散开来,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钟顶的四人袭来,那渐渐变黑的蓝色光华,有如九天之上降下的灭世雷霆,好似能灭绝生灵万物,其势煌煌,难以直视。
“糟糕!”秦宣见势不妙,迅速往身后的皇率亭中退去,这皇率亭两面无遮,可亭顶偏是那古怪巨兽的身躯,想来这等攻击应当能够承受的住。
其余三人亦是脸色大变,可他们距离皇率亭尚有一段距离,若在寻常时候,以他们都是阴脉境界的实力这点距离自是不放在他们眼里,可天空中奔射而下的闪电速度实在太快,几乎在瞬间就达到了三人头顶不过一丈处,似乎下一秒就要贯体而入!
段萧三人脸色大变瞳孔紧缩,而秦宣却是眼神一松,甚至还有着些许的快意,可下一刻,异变再起。
玄蓝二色的闪电本气势汹汹,可奔袭至离地面不过丈余之时,却突然像是没入了另一个空间似的,瞬间不见踪影,毫无声息。
其后源源不断的玄蓝闪电放佛冲入了一个巨大的口袋,像是大江大河汇入海洋,丈余之内,风平浪静,丈余之外,电闪雷鸣,端的是一副奇幻瑰丽的景象。
“这是?”秦宣瞪大了双眼,心中如闪电般划出了一个词。
“禁制!”
他之前听闻秦奴良在强调这原中镜内的禁制颇多,可细细想来,他这一路元气也用的颇多,这所谓的禁制一直毫无反应,这让他竟一时忽略了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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