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老板的办公室里,唐主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交代了易中海贿赂自己五十万(五十块),让他刁难何雨柱的事情。
易中海,娄老板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
这个人,娄纪德是知道的。当初,工厂初建时缺乏高级技工,而来应工的易中海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去年(五零年),娄纪德听说东北实施八级工了,他跟上面申请了一下,把自己厂里的工人工资分成五档。
最高档,每月八十万(八十块),厂里有一個技艺高超的老师傅。
第二档,每月六十万(六十块),易中海跟刘海中这样的技术好还有潜力的
第三档,每月四十万(四十块)
第四档,每月二十八万(二十八块)
第五档,每月二十二万(二十二块),这是学徒工转为正式工的定档工资。
学徒工每个月十八万(十八块)。
自从方案实行之后,不少工人都涨了工资,生产热情空前高涨,不少人都津津乐道于娄老板的开明大方。
这时候,基本上绝大多数单位还在实施供给制跟计分制,娄纪德的这套方案很快引起了注意,大家都在关注着方案实施后的效果如何。
工厂里上上下下几百人,能被娄老板记住名字的也就那么几十号人,要么是经常在他眼前混的,要么是有点本事的,易中海就是后者。
跪在地上的唐主任讲述了易中海塞给他五十万(五十块),让他找个没有工钱的活给何雨柱,说办成后还有重谢。
听完唐主任的述说,娄纪德眉头紧皱,他根本没想到浓眉大眼,一脸正直的易中海会是这种卑鄙小人。
易中海跟何家有多大的仇呀,这是往死路上逼何家兄妹呀!
还是说,易中海借着这件事,对何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这样一个钳工技术不错的人才,对邻居家的孩子存有如此险恶的用心,这让我以后怎么用他呀。
坐在椅子上的娄老板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思考着,他的心里很犯难。
带着哭音的哀求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娄纪德,他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唐主任。
“闭嘴!”
霎时,没了声音,唐主任全身颤抖着不敢抬头,心里明白娄老板正在盛怒之中。
前一阵子,主任工程师跟自己讲,除了那位拿最高档工资的钳工外,易中海的技术最好,刘海中等几个人比他差点,因为易中海的文化程度比那几个人高一些。
在娄纪德看来,技术的好坏从不是他用人的标准。
技术再好,在紧要关头扎自己一刀,那自己岂不是引狼入室。
但是现在技术工人太少了,又不得不用,这——
又是在工厂合股改名的关键时候,这样的人能不能用,自己可不能一个人做主,得把情况跟上面的人说说,起码得调查下易中海的来历,让他们来决定用不用易中海吧。
娄纪德心中有了决定,这才想起办公桌前还跪着一个人,他起身绕过自己的办公桌,走到唐主任的身前。
“哼,平日里看你办事还算靠谱,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样大,还干起了往死路逼人的勾当?”
“老板,我错了。易中海没有告诉何大清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而且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易中海说,他看何家大小子不顺眼,想要治治他,让他听话点。”
“老板,你看在我跟着您鞍前马后多年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
唐主任磕头如捣蒜,拚命地哀求着,企望着娄老板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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