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先生只有两个儿子,就算不立遗嘱,他的财产将来也是你们兄弟俩的,”
周正目光如电似的戳在萧怀信身上,“为什么你认为这会成为他被杀的理由?小萧先生,我知道你难受,但是既然报了案,就请严肃对待,你能坐起来说话吗?”
“我不知道,我只管画画,不懂家里那些事,你们找我大哥去说,反正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明天一早就赶到。”
萧怀信抬手捂住脸,避开周正的目光,“汽车那么大一个凶器,比刀枪的致死率大多了,满大街都是合法拿着凶器的人,沾了人命只靠不是故意的事故就盖过去吗?你们管不管事了?”
这话说者好似无意,听者却都有心,秦艾脸上的表情顿时淡了几分。
周正简单粗暴地揪起萧怀信,把他从秦艾身上扒了下来:“肇事司机已经死了,小萧先生,你是在暗示我们,有人不惜以命换命,也要谋害你父亲吗?”
萧怀信透过浓重的黑眼圈,幽幽地看向他:“这位警官,你是不相信钱能买到命吗?”
周正他们跟萧怀信纠缠了将近一个小时,也不知道这个人是真脑残还是装孙子,有时候能明显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
好似明明知道什么,却不方便对外人说。
周正甩上车门,“秦艾,萧怀信遮遮掩掩不肯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江湖谣言,”秦艾好整以暇地坐正了,“德高望重的萧老先生有个私生子。”
“为什么是江湖谣言?”
“因为我是不大相信的。”秦艾伸长了腿,在地方宽敞的副驾驶上伸了个懒腰。
这动作让她那“好学生”的伪装微微露出了些破绽,一点很“秦艾”的漫不经心冒出头来,“要是真有那么个人,萧家早就认回来了,反正……”
周正直觉他后面要说的准不是好话,已经做好了打断她的准备。却见秦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自行把话音打住了。
容晴不明所以地追问:“反正什么?”
“反正……萧老这个人,持身一向比较正,就算早年私德有亏,应该也就那么一次,这几十年他做过不少公益,也算是浪子回头,
他夫人已经亡故多年,应该也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人无完人,犯过错再回头,不是显得更难能可贵吗?”秦艾真事儿似的一本正经,对容晴说,“我相信以萧老的个人修养,没必要对自己的过去藏着掖着。”
容晴听得连连点头。
周正略带警告地瞪了秦艾一眼,听出了她藏在义正言辞之外的潜台词他们这帮孙子普遍认为个把私生子不算事,
尤其是混到萧成何这种程度的,别说他夫人早让位了,就算还活着,在她完全依附于这男人的情况下,也根本管不了他在外面生了几个孩子。
“不过空穴来风,也未必完全没影,”秦艾话音一转,又说,“萧怀信关于车是明目张胆的凶器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我看要不还是查一查那个肇事司机吧?”
她话音刚落,黄泉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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