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深脸上的慌张神色终于压抑不住,手铐“哗啦”一阵乱响。
秦艾欣赏着他的表情,又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原来郑先生刚刚说的都是自己真实感受,真好,我的课题又有心的案例支持了。”
“不、不……不可能……”
“你涉嫌蓄意拐卖儿童、故意抛尸,已经强奸未成年人,”周正说到这里,忽然抬眼一扫郑源深,嘴角痞气地一翘。
突然流露出公子哥似的轻蔑嘲讽,稳准狠地冲着郑源深的心窝戳了下去。
周正说:“辛苦奋斗了这么多年,混得人五人六,差点就要一步登天,一步没走好,就滑下来变成个杀人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郑总,我看着你都觉得可怜。”
郑源深好像被人当胸戳了一针,突然失控,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这算什么证据确凿?你们拍到我诱骗儿童还是看见我杀人了?那尸体上查出我的指纹我的了?身体里有我的米青液吗?哪些女孩我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在她们身上的蔷薇花纹……”
郑源深一口气吼完,突然看清了秦艾略含戏谑与讥诮的的眼神。
他陡然回过神来,当即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的血液全部四散奔流,朝着僵硬的四肢狂流而去。
秦艾将双肘撑在桌面上,略微前倾,盯着郑源深布满血丝的眼睛:“是谁告诉您女孩身上的标记是蔷薇花纹的?郑总,你可真厉害,未卜先知啊。”
郑源深呆若木鸡,冷汗顺着他半白的头发上静静地浸出来,被阴凉潮湿的空调凉风一吹,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噤。
周正嗤笑一声,好像玩够了耗子的猫,对郑源深失去了兴趣,他回手一推椅子站了起来,懒洋洋地冲守在一边的两个刑警点点头:“嫌犯这回可以叫嫌犯了吧郑总?犯罪事实成立,剩下的都是细节问题,难度不大,你们随便审一审吧,我不跟他浪费功夫了。”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就在这时,郑源深猛地一拉手铐,在看守刑警的呵斥中,他一边剧烈挣扎,一边大声说:“慢着,我是是冤枉的,我有证据!”
秦艾几乎有些惊奇地回头去看郑源深,突然觉得所谓“体面”,原来就像一层薄薄的纸皮,挖空心机地辛苦经营,临到头来一扯就掉,里面狼狈的皮囊轻易就捉襟见肘。
她脚步迟疑了一下,当自己是空气似的戳在一边。
“我没听错吧?”周正同样很吃惊,他微微倾了倾上身,“郑总,你都证据确凿的,有事和已故女孩坐一辆车,又和犯罪人员勾搭在一起,明显就是他们的头,你还冤枉?”
郑源深的脸色泛着青,怨毒又凶狠地盯了秦艾一眼,近乎咬牙切齿地对周正说:“我……我不能人事……”
“什么?”周正懵了一下,神色有些古怪。
郑源深被铐在一起的双手撂在大腿上,抖动得停不下来,他死死地握着拳头,指甲把自己抠得血肉模糊,却好似全然没有察觉:“你们不行可以去看我的病历,不行我可以亲自接受检查。”
只要他们不要那么快给他叛死刑他就还有救!那个人不会不管他的,家丑还不能外扬,把自己逼急了就把一切都捅出来!
审讯室的摄像头奇怪的转了一下,像是一只隐匿与黑暗中的怪物。
秦艾看了一眼监控镜头,隔着设备,正好对上了什么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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