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的不懈努力下,一幅文徴明的《行书七言诗卷》出现在琉璃厂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几乎整个北平古玩行当。
“你确定吗?文徴明的真迹?”郑志学脸涨的通红,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没有半点问题,我是亲眼看到过字的。那笔力和气势绝对没人能模仿得出来。”电话那头的人保证道。
“现在那幅字在谁的手里?”郑志学急忙问道。
“还在那个跟叫花子一样的男人手里头。据说他一开始在瑞源斋说的是一千大洋,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涨到了两千,现在几家古玩店都知道了这個消息,估计就是到不了两千也差不多了。”
“好,你帮我继续关注着这幅字,我明天就去一趟。如果说他提前有商量好的,你就帮我拦下来。”
郑志学听到字还没出手,心中立刻安稳了许多。
至于两千大洋他倒真没放在眼里,不说给日本人做事得来的,就是这些年在国府中贪污下来的钱也不在少数,足够买下这幅《行书七言诗卷》了。
是的,这幅字郑志学没打算买下送给平良健人。
虽然平良健人自诩对中国古玩颇有研究,甚至得知了郑志学对古玩有鉴赏能力还特意安排军士保护他。
但每次郑志学给平良健人献上宝贝的时候,看到他如同智障的眼神之后就知道这家伙绝不是古玩爱好者。
经过他的一番打听才知道,原来平良健人让郑志学购买的古玩最后都被他转手送给了日本关东军的一位师团长,而且为了向那位师团长靠拢,平良健人还装成了一副热爱中国古玩的模样,以便得到其赏识而平步青云。
平良健人看到那些造型精美的青花瓷都不懂得欣赏,这幅字送给他也是被糟蹋的结果,还不如自己留下。
不过还是要打个招呼,不然若是日后让平良健人得知了这件事情,说不准就会让其心生厌恶。
只不过这其中话术,就有说法了。
想通这一点,郑志学拿起电话筒拨了号出去,接线员很快接通了电话。
“平良队长,我是郑志学。”
电话那头是个粗犷的声音:“郑桑,有什么事情说吧。”
“我手下人刚刚向我汇报了一下,说是有一幅明末书法家的字在琉璃厂出现了,不知道平良队长你对这幅字有没有兴趣。”
“明朝末的书法家?那好像距离现在没有多久吧?”电话那头问道。
郑志学笑道:“是的,平良队长。不过虽然这幅字距离现在的年头不算久远,但这位书法家的笔力、这幅字保藏的价值、还有字画上面许多收藏家的印章都是非常有……”
“一幅没有多长时间的字画能有什么价值。”电话那头不等郑志学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道。
“我对它没有兴趣,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明天会让谷村带人保护你的。”
“明白了平良队长,那我明天去看看。”得到了平良健人的承诺,郑志学露出了笑容。
这小日本猪鼻子插葱装大象,要是郑志学讲这幅字有多少多少人愿意出多少多少钱去买的话,他说不准还真会有点兴趣。
可要是给他讲点专业的,他必然会不厌其烦,原先的兴致,也会被这番话消磨掉。
“你记得最近要多关注关注佛经……我最近对你们中国的佛经很感兴趣。”
郑志学在电话这头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估摸着又是那位师团长对佛经感兴趣了,托平良健人打听打听。
“我明白,我明天去琉璃厂的时候一定多多注意佛经。”
“哟西,郑桑你是我平良永远的朋友。”
挂断电话,郑志学心满意足地躺在了床上。安全的问题搞定了,那明天就可以见到文徴明的真迹了,这可是一大幸事啊。
翌日下午,
一连五辆轿车驶出了东交民巷,朝着城西的琉璃厂方向而去。
顾子安目送着轿车离开,走到一部电话前拨通了号。
“老鼠出洞了,准备捕鼠夹吧。”
琉璃厂,荣宝斋。
荣宝斋的老板挂断了电话,对着坐在堂中的凌群说道:“人已经出了六国饭店,马上就来了。”
凌群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魏掌柜,地方都准备好了吧。”
荣宝斋的掌柜魏鹤轩笑道:“早就准备好了,按照你们的要求准备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