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清因为单纯无知,一步步被诱深入,半丝反抗也没有,除了没有滚床单,差不多的戒都犯了。
梁昱送他到了寒山寺山脚下,两人简单的告别,他如他所希望的那样,没有再缠他,只是默然的看着他上了山,然后才面带微笑的转身离去。
卫长清上了山,主持弥空法师便召见了他,并询问着他下山的状况,然后问到了他的情劫一事:“长清,你这次下山,可有遇见钟情的女子?”
卫长清摇头,“师父,我早说过,情之一字与我无缘,我注定是佛门中人。”
弥空听闻,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声是么,过了一会儿,才突然的又问起:“听你虚心师兄说,是一位女子送你回来的?这女子,与你是何关系?”
卫长清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他面色有些为难,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但在师父目光逼视下,只好坦然:“梁施主曾数次救我与危难,乃我恩人,这次又是他一路护我回山……”
弥空捋着须,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点了点头,又问:“听你这样形容,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那这一路上,你们可有发生什么?”
卫长清老实回答,弥空一开始只是微笑听着,听到他说梁昱有一个奇异的灵戒时,弥空的表情微微一变,然后又恢复微笑,再听到他说梁昱钟情于他,并因他而深陷苦海,他为治他心病,而日日与他嘴咬嘴时,弥空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弥空抬了抬手,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这徒弟总是与他差了一点缘分,情劫既现,又已犯戒,又怎能再许他留下能为他剃度。
“师父?”卫长清察觉他表情有异,忍不住问了声。
“长清,师父已答应皇后娘娘,在你二十之前,不能再留你在山上,所以,你还是先自行下山吧,若明年的今天,你仍心无挂碍,便自行回山,师父将亲自为你剃度,在这之当,就当是成全你母亲一片苦心,下山去吧……”
无可奈何,卫长清又只能下山来。
师父说他不须拘泥,尽可顺心,他可顺便去四处走走,开阔心胸眼界。
卫长清不想去京城,以免母亲又给安排女人,于是就听从了师父之言,四处走走也好。
卫长清在山下的小镇上,听说近邻的淮洲正发生瘟疫,死伤无数,便立刻动身去往了潍洲的方向,他本来要走水路,可船夫一听是要去往淮洲便骇得变了脸色。
大摇其头,又劝着他道:“公子,淮洲那里天天死人,你可不要去,去了要是染了病,你想回就回不来了,再说老朽也不想染上病啊……”
“那你可愿将船卖于我?”卫长清听见他形容得这么凄惨,更忍不住想要前去,自己略通医道,前去也能帮助别人。
他拿了一锭银子出来,老船夫一看,叹息之后,还是将船卖给了他,又帮忙准备了干粮,并劝着他一路要小心。
卫长清感激的与船夫挥手告别,并以着不太熟练的技术在驾驶着小船,在河上前行。
他急着想要赶过去,所以路上没有怎么休息,只有在实在饿的时候,才停下来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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