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已被熙宁女帝盯死，本宫留在玉京也没意义。”

“之前是我父子考虑不周导致输了一局，不过远不到决定大事的时候；以娘娘之威，将顾小丑收为魔奴如探囊取物，此人也好掌握在我们手中。”

“这就是你把本宫暗许给顾淮的理由？”

“娘娘恕罪，举大事不拘小节，小王也是迫不得已；借顾淮之手刚好可以暗中掌控京城地下势力，如果千魔殿肯派来高手必能找到当年不得的上古遗宝玲珑塔，娘娘也可凭此宝更快恢复圣身，玉京防御大阵亦可图之；信王螳螂捕蝉，我等黄雀在后，大事必成。”

“……。”

美艳玉颜上秀眉微蹙，荆茯苓沉默不语。

褚祯再叩头，“事成之后，冀北道以东、青澜河以北尽归圣魔国。”

“还有河西道。”

“就依娘娘。”

……

离开孤云居，平王府上车回到内书房。

挥手示意所有奴仆退下，褚祯坐在正位上，素以和善示人的慈祥面孔已变得狰狞可怖。

“跪下！”

褚演哆嗦了一下，慌忙跪倒。

褚祯捋着胡子喘了口粗气，“撒泡尿照照，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眼圈一红，褚演低头不语。

气得褚祯嘭地一拍扶手，“孤真该一巴掌拍死你！”

“父王，夺妻之恨啊！”褚演猛地抬头，眼里冒出不甘的光。

“放屁！”褚祯更生气了，“那是你的女人吗，那只是合作的形式！”

“可、可是……”

褚演没有说下去。

是形式，可全天下都知道那是我的世子妃！

褚祯呼呼喘了几口怒气，终于平静下来，起身亲手扶起儿子，“演儿，为父知道你心里的苦，可为了我大虞国、为了我褚氏列祖列宗的基业不会断送在褚南楟手里，你再苦也要忍！”

“父王所做的一切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褚演涨红了脸，不知是悲是怒，牙齿咬得咯咯响。

拍了拍儿子，褚祯目视东南方向，发出如利刃搅在一起摩擦的声音，“你当励精图治、奋发图强，今日之耻来日当百倍奉还！”

褚演发泄般嚎叫一声，终于扬起高傲的头。

……

送走平王父子，小丫鬟轻手轻脚进暖阁，看到自家小姐一手托着绣绷正绣着什么，一针一线神情专注，新月般的弯弯唇角里含着春天般的笑。

好像在思念着谁。

小丫鬟笑嘻嘻凑到小姐身边轻倚着探头看去，见椭圆绣绷上已有了两只鸳鸯的雏形。

“给谁绣的呀？”小丫鬟低声问道。

“不告诉你。”荆茯苓抿嘴一笑，端庄高贵的玉颜上尽显迷人妩媚，好似盛开的罂粟花。

“好小姐，告诉奴家吧。”小丫鬟搂住荆茯苓哀求着。

她知道，给谁、也不可能给世子。

荆茯苓连连娇笑，被小丫鬟缠得不行才道，“你说唐公子和顾大人谁更俊，答对了、就告诉你。”

小丫鬟仰脸眨着眼睛暗自比较，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还是顾大人更俊一些，对吧？”

荆茯苓微笑不语，继续绣着鸳鸯戏水。

脑海中却响起一个慵懒声音，‘这次怎么听话了？被顾淮迷住了？’

‘是你不想走嘛。’

‘难得有个男子能入眼，本宫当然不想走了。’

‘嘁；下次见面用圣魔眼搞定他。’

‘以你现在的身体，我的圣魔眼只能发动一次。’

‘一次足矣，不要再出差错了。’

‘放心，你让本宫开心，本宫就让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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