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很快回来了,听着福伯的转述,一阵狐疑。
“难道是李实的人?”
周正自语,他拿不准,李实不应该派人来找他,但他宫在宫里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思索了一阵,周正想不透,不过也判断出,来人应该没有恶意,便不多想,准备着去辽东之事。
魏希庄的那六个人已经提前去了,时间差不多,周正也快要离京了。
王体干跟着天启回了宫,景阳宫,书房。
天启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怔怔的看着门外。
王体干看着天启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天启怎么看了几道奏本就恍恍惚惚。
外面一个内监端进来一叠奏本,如往常一样放在天启左手边。
天启神思不属,习惯性的拿起来,放到眼前。
第一道就是吏科给事中弹劾周清荔的,老生常谈,还是大谈特谈周清荔贪污受贿,徇私舞弊,给周正买官,让周正一个小小举人,十九岁少年就位居监察御史高位。
天启眉头拧起,表情厌恶,猛的甩了出去,大怒道:“朕不是说过,凡是弹劾周征云的奏本,一律不要拿给朕看吗?你们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那个内监吓了一大跳,噗通跪地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王体干一样一脸惊色,虽然天启之前说过,但辽东事已经尘埃落定,为什么还是不看?
王体干第一次对天启看不透,猜不透他的心思,这让他有些惊慌。
天启满脸厌烦,直接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王体干连忙要跟着,天启忽然怒喝道:“不用跟了!”
王体干脚步立停,眼神恐惧的看着天启的背影。
天启变色,让整个皇宫都惊动了,没多久,魏忠贤,客氏都匆匆赶来,但天启一反常态,没有让他们靠近,一个人坐在一座小桥上,静静的看着河水发呆。
天启的这个作态,令魏忠贤,客氏等人十分惊慌。天启是他们看着长大,从来没有这种反应。
没多久,天启今天的所有去处都被魏忠贤问了出来。
魏忠贤刚要派人去抓周正一家人,天启已经面无表情下了桥,瞥了眼魏忠贤道:“不准乱动。”
魏忠贤越发慌乱,还没来得及说话,天启已经走了。
这一会儿,天启的皇后等也被惊动,整个皇宫仿佛都乱套了。
天启七年,正月初七。
随着元宵节渐近,京城的热闹气氛在增加,处处都是花灯,欢声笑语。
周家可能是因为没有女主人,亦或者周方的婚事出了变故,也可能是周正即将远行,周家的热闹气氛不是很浓。
周正对元宵节没什么特别感觉,依旧埋头练字看书,同时收集一些辽东的各种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在快入夜,周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刘六辙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脸惧色的低声道:“二少爷,后门有个人找你,他说,是诏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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