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来到都察院大门外,看着一个人焦急的在那转来转去,嗯,是周府的家丁。
这家丁一抬头看见周正,连忙上前急声道:“二少爷不好了,有人要抢我们的铺子。”
或明或暗想要抢周正铺子的不知道多少,但持刀明抢的还没有,周正神色如常,道:“慢慢说。”
这家丁看了眼周正身边的姚童顺,上前在周正耳边低声道:“他们砸了我们铺子的门,出价二十两要买我们的铺子还有我们的面膜与洗脸水,六辙还被打了。”
周正眼神一冷,道:“严重吗?是什么人?”
家丁道:“不知道,但有巡街御史路过,他们不敢管。”
周记对周正来说十分重要,岂容他人染指!
“给我点二十个衙役,跟我走!”周正神色冷淡,心里冒火,与姚童顺沉声道。
打我的人,抢我的铺子!
姚童顺在一旁听着,立即道“是,我这就去。”
姚童顺匆匆走了,家丁又看了眼都察院里面,低声道:“二少爷,上官小姐说,可能是宫里的人。”
周正眉头微皱,道:“你确定?”
宫里,那是一个禁忌,何况是魏忠贤当权之际。
家丁道:“小的不知道,上官小姐是这样嘱咐的。”
周正没有说话,眸光急急闪烁,心念如电转。
姚童顺很快带出了二十个衙役,周正一马当先,脚步快速的向周记走去。
周正虽然隶属十三道监察御史,但也拥有巡查五城的权力。
衙役们跟着周正,领头似乎想问什么,感觉着周正的脚步有些快,便没问。
这边周正一出都察院,何齐寿就径直跑到镇抚司狱,告诉了魏希庄。
魏希庄听着何齐寿的话,神色肃然,道:“你是说,那些人来自宫里?”
何齐寿没有了往日的陪笑,凝重的点头道:“应该没错。周公子已经带着都察院的人去了。”
魏希庄立马转身,道:“所有人,跟我走,上马!”
何齐寿连忙拦住他,道:“东家,你这是要干什么?”
魏希庄收拾着衣服,道:“周小子行事太冲动,我怕他惹出大祸来。”
何齐寿道:“东家,千万要注意分寸。”
阉党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朋党,实际上就是围绕魏忠贤形成的,都是魏忠贤的人,但彼此之间又互相争斗,争权夺利,倾轧不休。
宫内宫外,皆是如此。
而且,宫里的人并不都是魏忠贤的人,这些人一样不买外廷的帐,哪怕是魏希庄,这些内监也能在皇帝耳边吹吹风。
魏希庄不管那么多,点齐了二十多人,骑着马,飞奔向周记。
而这个时候的周记,一个四十多岁,瘦长脸,三角眼的中年人神色从容自如的坐在铺子最中央,手里拿着茶杯,斜眼看着瘫坐在墙角,嘴角挂着血丝的刘六辙,尖着嗓子说道:“怎么样了?考虑好了没有?现在还有二十两,待会儿你可就什么都没了。”
刘六辙身上都是脚印,右眼青紫,鼻青脸肿,眼角直跳,浑身疼的站不起来,咬牙道:“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中年人砰的将杯子按在桌上,冷哼一声道:“不识好歹的玩意!”
他身后有十个年轻人,穿着紧身装,一看就是打手模样,中年人一生气,他们就要逼上前。
刘六辙身边站着周府的一个家丁一个婢女,外加一个上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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