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行川惊恐大叫,屠刀横到了他嘴上——变成了一支烟。
炎神望向白行川,露出姨母笑:
“你的拥抱,很温暖,千百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拥抱我的人。”
“什······什么?”白行川恐惧更甚,伤口剧痛中,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此刻的炎神,诡异到怪异,像个变态杀人狂。
火松鼠死了,接下来,就轮到他了,他一把抓起口中的烟,大火燃起,向炎神砸去:“滚!”
炎神一把接住烟,吧嗒抽一口,俯下身,向白行川吐了口烟:“那只松鼠的元神,已经复原了。”
“你······说什么?”白行川浑身一颤,混乱不堪,剪不断理还乱。
炎神直起身,抽着烟,脸上烟雾缭绕,转头,向身后吐了口烟:“呼——”
一只火焰松鼠,被烟呛得咳嗽,小爪子扇着:“咳咳咳——咳咳咳——”
“火松鼠!”白行川惊呼,又看向炎神,不明就里。
炎神捋了下红头发,把烟卡在右耳后,向白行川伸手:
“炎泉就是我,我就是炎泉,我身后的那片红泉,不过是我心中的净土,至今无人踏足,你要不要,进去小坐一下?”
“为······为什么?”白行川一愣,觉得这炎神阴晴不定,神经有病。
“因为,我是寂寞的。”
白行川又怕,又不解,屁股向后挪了挪:“什么······寂寞的?”
“来寻炎泉的人,无非是另有所图,我心中的净土,是不能被这样的人污染,毕竟,我是一个——纯情的老男孩。”
“既然你寂寞,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拦我?”白行川要问清楚。
炎神露出南街口——卖豆腐大妈的职业微笑:
“我虽寂寞,但又有谁,喜欢寂寞呢,不过是害怕,将情谊错付罢了。”
“那你······要我去你······净土里做什么?”白行川心里一凛,怕炎神把他活埋了。
炎神取下右耳后的烟,吸了一口,向白行川吐一口白烟:
“我要你,带走里面的泥土,让泥土代替我,走出这片弹丸之地,谁让我生生世世,都无法离开这里,只能‘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呢。”
“白行川!我已经得救了,你也别矜持了,快进去,炎神的净土,不但能帮你疗伤,还能壮大你的火焰,快去啊,顺溜地滚进去啊。”
火松鼠活蹦乱跳,两只小爪子挥舞。
白行川一听,心道:“这么好,不去白不去。”赶紧爬起身,向净土走去。
“等等,站住!”炎神猛地回身,向白行川瞪去。
白行川心里一紧,转过身,不敢动了,警惕道:“怎······怎么了?”
“记得脱鞋。”炎神露齿微笑,牙齿闪了一下。
白行川松了口气,浑身疲软。
他脱下鞋,赤脚走到净土里去。
火红色的细沙,热烘烘的,踩在脚下,凹陷下去,一阵热烫把脚包裹,直到脚踝。
热气腾腾,白行川站在上面,像一个肉包子,摆在竹蒸笼上。
但是,热气很温暖,像一双轻柔的手,按摩着全身筋骨。
白行川感到十分舒适,不由得抬头,闭上了眼睛:“啊——”
“深吸一口气。”炎神欣慰叫道。
“再放一个屁。”火松鼠接道。
炎神惊怒大叫:“——敢放半个屁,我就杀了你!”
“我出来了。”白行川吓得眼睛睁开。
他把脚从沙滩里拔出,向外走去,热气在浑身按摩,确实让人很想放屁。
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万一一个没忍住,他就作死了,却瞥见自己的伤口,已全然不见了。
炎神深吸一口烟,吐出一口烟,喷到白行川脸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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