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卿也实诚,满嘴大实话:“我以为你以前都在吹牛,没想到你说的都是真的啊!”
宋安乐在旁边搭腔:“吹牛肯定是有的。”
方战瞪他。
于是宋安乐又补充:“适当的艺术渲染也无伤大雅。”
宋襄不知何时悄悄凑了过来,低声问宋安乐:“方叔是养蛊的?”
“嗯,看不出来吧。养蛊是个精细活,像你方叔,就是形象与专长很不符。你懂吧?就是那种猛男绣花的违和感——”
“你不说话是不是能憋死?”方战咬着后槽牙说。
“嗯,能。”宋安乐有一说一,十分坦率。
丁捷懒得搭理他们,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房间里剩下的玻璃柜子,他在思考该把这些怎么办。
“怎么办?连柜子一起运到最近的仓库,再慢慢想办法呗。”方战听到丁捷自言自语,回了一句。
宋安乐也同意。
“这些柜子应该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所以不用太担心里面的东西会跑出来。要不然这片小区早就被毁得一干二净了。”
听了二人的想法,丁捷也打定主意,把外面等候的下属又叫进来。让他们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东西运走,尽量把影响降到最小。好在这片小区的住户年龄都比较大,没什么夜生活。不然把这一个个一人高的玻璃柜子运送出去也是个不小的问题。想必当初始作俑者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把东西置在这片区域。
他们清点了一下柜子的数量,总共二十个,其中两个是空的。
宋安乐走到这两个空柜子之间,扫了眼柜子顶端的编号,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内部。底端的玻璃上貌似沾了什么东西,他半蹲下身子,仔细瞅了瞅,是一些黏液。
看来这两具养器俑被搬出来不久。
宋安乐又偏头看了看浴缸。
刚刚“斗器”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还来不及细想。现在联系这二十具养器俑来看,这个想法很有可能。所谓“斗器”,原理和养蛊差不太多。就是把两件品级差不多的“器”放到同一个养器俑之中供养一段时间,最后必然有一个碎成渣子,成为另一件的养料。斗器对供养体本身损耗很大。宋安乐猜测这两具养器俑估计都做了肥料,而且还不足以让两件器分出个高下,所以小吴才把主意打到了活人身上。
再回忆一下,住在一楼的那位婆婆曾经提到的死于非命的道士……或许小吴正是用自己编造的遭遇作饵,吸引这些人上钩。
“丁捷,最近这一片可能有不少失踪的术士,你回头查一下名单,看看有没有哪个下落不明的,”宋安乐站起身,又轻轻咳嗽两声,“很可能他们已经遇害了。”
丁捷搓了把脸,缓解连日加班的疲惫。
“我看看吧。术士本来不好管理,再加上年底要考试,很多外地的赶到这边来,现在城里太乱。”
“越乱越容易生事,可能这伙人就是掐准这个时机了,”宋安乐手指勾在口罩细细的带子上,在戴上之前,他说,“我想改天找时间见见阮家人。”
“阮家?你想见谁?”方战起了兴趣,“话说我们几家和阮家都不太熟啊,我是不太跟他们走动。你不是还认识个阮青和?你要去见他?”
宋安乐摇头。
“我想见见阮晴,还有阮家的现任当家阮青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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