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虎几年护法做下来,生财有道,家业富裕,门口摆了两只踏球狻猊兽。
匾额上用鎏金大字写着“余府”二字,叶洋敲响大门,对门子道明了来意。
“是余府的亲戚?先在这等着,我通报一声。”
门子看叶洋背系威武七环刀,身材高大,风尘仆仆,似真的自远方而来。
不似日常那些来这攀关系的破落户、小矿吏,便让开身位,让叶洋坐在了侧厅,然后动身朝余府的内院方向走去。
叶洋坐在侧厅,喝了一杯茶,也没有人给他添上茶叶,纯粹是放凉的白开水,他也不在意,喝了一口,耐心等候。
等了大概半刻钟,一个模样艳丽,肌肤雪白,盘着云鬓的美妇人推开木门,走了进来。
其身后还跟着刚刚传话的门子。
叶丽盯着叶洋看了好大一会儿,才道。
“叶洋,你怎么来找小姑了?可是在飞天门惹了什么事情。”
叶丽坐在桌旁的杌凳上,喝了一口门子倒的茶水,急匆匆道。
“你以为谁都和你年轻时一样?”
叶洋心中暗道,面上却笑吟吟的开口道:“并不是惹了什么事情。”
叶洋起身,微躬了一下身子,说道:“多年不见小姑,甚是想念,前夜做梦,遇到了那死去多日的父亲,想到家中仅剩你我二人,更是心悲。”
“这次来找小姑,一是觉醒本命后,找小姑叙叙旧。二是盘算着,想将飞天门的老屋修缮一下,这样小姑,今后回到宗门中,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叶丽嫁给余虎后,和家中联系日益疏远,一是两地相隔千里,行走不便,感情缺少联络,自然日渐生分。
二是她这些年争着上位,接替正房,着实也事务繁忙。
叶洋深懂说话的道理,几年没见面,哪能上来就说借一大笔款子,自然是先打感情牌。
然后以修老宅子的名义将对方拉下水,做为叶家后人,叶丽对于修缮老屋,定然不会一句意见不提。
一旦开了口,那叶洋自然也就有由头,提借钱的事了。
“哦,你觉醒本命了。”
“前些日子,刚刚觉醒,黄阶高品。”
叶丽眸子中闪现一丝惊讶。
“竟然也是黄阶高品,不错不错,我叶家终于有人能继承衣钵了。”
“我那死去的哥哥也是黄阶高品。可惜啊,他太耿直老实了,所以,早早的就死在了前线。”
叶丽将茶盏放在桌上,看了叶洋一眼,夸了几句,黄阶高品的本命自然很好,但是算不上顶尖。
比如余虎,当年的本命就是玄阶低品的横山彪。
“转眼间,我离开叶家已然十余年了,老宅我已忘了什么模样,想必现如今已是破败不堪。”
“你要修缮,我自然是支持的,但是余府人员众多,每日人吃马嚼都是一大笔支出。”
虽没说什么重话,但叶丽此般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毕竟叶父已死,血缘枢纽已断。
她这個做妹妹的早已离家远走,帮忖一二,算是顾及兄妹情谊,不帮衬,别人也挑不出什么闲话。
这些年,她甚少回家省亲,故意与这位侄子保持距离,也未免没有这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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