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炎刚在书桌前坐下,身后空间便裂开一缝,身穿黑风衣的羊头恶魔从另一边走进房间:“现在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上官炎避而不谈,兀自在纸上打起草稿。
从上一次支付代价的强度来看,夏守已经沉入血流不止之海,并且已无往返可能。
她不可能继续再给他提供血瓶了,没有体验过真正代价的夏守,不会对下沉有真正的敬畏。
最好的办法是提供给夏守一个可以长期获取门票的渠道。
加入狮子上校率领的狮子军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直接提供这样的帮助,风险太大,而且还会打破夏守目前对她畏惧的心态,最好是拜托其他人,以旁敲侧击的方式告知夏守。
或者直接用条件和夏守完成交易。
但这么做,又会有新的问题。
虽然夏守平常加班像牛马一样,在办公室也是白哥长胖哥短的,妥妥办公室弟位。
但能在血魔之屋一口气灭掉血魔,又能在艾汀堡之行中,直接沉落如此大的深度,就能看出他在本质上是一個疯狂的赌徒,并且还拥有某种以堕落来换取力量的技术。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甘心被拿捏的,如果她一味给夏守施加压力,可能会打破现在的平衡。
“得给他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另外上校那边也要去谈谈。”
……
……
第二天一早,夏守便乘上了前往月灼村的运输车,而被接走的不仅有他和白河,五郎莫名其妙也上了车。
询问之下,得知是他的小队成员知道了奖金被他这个队长花光,已经准备写信寄回忍村。
雾隐五郎的原话是:“如果被我未婚妻知道,那结婚的事肯定吹了,部长说,只要我愿意进入月灼村,那就帮我垫上那笔钱,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她还会以个人名义奖励我三十万。”
夏守十分不解:“只是不结婚而已,用得着这么拼命吗?欠的钱慢慢还不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啊!你不知道我未来老婆有这么大吗?我一定要娶她啊!”雾隐五郎一边说,一边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如果不夸张的话,那差不多有篮球大小。
苏薇雨对此表示质疑,嘀嘀咕咕地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像自己这样的尺寸就差不多了等等,还说那种程度会影响战斗,根本不实用,肯定是忍者中的最底层,又说自己一年前其实比这小得多,恐怕还在发育中。
这种敏感的话题,夏守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总不能说“薇雨你虽然不那样,但也绝对不算小,所以不用这么自卑焦虑了”。
总之,在开往目的地的过程中,一路上夏守都是如坐针毡,感觉车里没一个正常人。
白河心里悲观,但对未来的展望却相当乐观。
虽然他嘴上说自己大概率出不来,但一旦出来,部门职位和权限,又会再度提升,还能组建私人编外员工,到时候就有钱支援一家孤儿院了。
雾隐五郎说,自己一定要活着出来,这次如果能活下来,就辞职回忍村和未婚妻完婚。
苏薇雨则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论证身材对肉搏战的影响,旁敲侧击地打探夏守对此的想法。
夏守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其实很想说“反正没人看得到你,也就我能看到,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
但这种说法又有优势绑架的味道在里头,所以最终只好说,每个男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像胖哥这样或许就喜欢那种类型,但普通人一般都更加追求整体的和谐度。
然后……苏薇雨就生气了。
夏守不确定苏薇雨有没有生气,因为夏守确定,自己没有说任何可能让她生气的话。
但现实是,她的确开始不说话了,开始默默地擦童子切。
等到了目的地,运输车的车门打开时,一座破败的荒村出现在视野中,这荒村给人的印象和纪录片里人去屋空的村落一样,没什么特殊之处。
黄色的警戒线却隔着一百米就围了起来,现场有许多荷枪实弹的士兵。
穿着黑西装的上官炎,提着一罐可乐站在绿色的营帐前,眺望荒败的村落,她身边是一个表情冷峻的中年男人,和一位头戴白面纱,身穿晚礼服的女性。
“你们几位来这里,不要靠近那边。”一个士兵对下车的三人说道。
然后,夏守就被那名士兵领到了远离人群的一块空地上,在这片空地上,夏守看到了上次遇见过的林天东,一个男人和一对双胞胎似乎是他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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