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姐很关注我的私生活嘛？”蒋博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也没必要回答。

蔡亦侬只是一笑，就没再说什么。

不居功，不自傲，挺好的。

坐在沙发上，蒋博抽出手机，给刘施诗发消息，随口问道：“K姐有什么事情吗？”

蔡亦侬正在给蒋博泡茶：“剧组选角的事情，我还想跟你唠叨唠叨，不能全按郑导说的来，拍电视剧那么多女演员的角色都舍出去了，对咱们来说不划算的。”

蒋博理解蔡亦侬的顾虑，演员的经纪业务，始终是经纪公司的大头收入，唐人影视的核心收入，除了卖剧，就是演员经纪抽成，所以才会选择搞小闭环，不过这个策略，并不符合聚变传媒：“K姐，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放手让郑导选角，是我一开始就打算好的，不要死盯着这几个角色，郑导已经进了咱们公司，你也时候转变一下思路了！”

响鼓无须重锤，蔡亦侬也是当老板的，立马就明白了蒋博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咱们不盯着角色，改成盯人？”

能有这個默契，蒋博很满意点头道：“有点意思了，咱们这个圈子，说小也不小，想要一根甘蔗从头吃到尾不现实，但是要能抓住几个关键的节点。”

蔡亦侬有点不太确定道：“是导演？”

蒋博摇摇头：“核心还是观众，得能拍出来大家喜闻乐见的作品，演员的表演，也得符合这个要求。”

蔡亦侬不是很赞同：“我觉得还是得搞定电视台，只要咱们的剧能卖出去，他们肯定会播，演员有了名气之后，经纪合约在手上，公司就能盈利。”

整个流程，就很简单粗暴。

对于制作公司来说，搞定导演和演员是第一位的，只要能搞定阵容，拉投资就是问题，尤其是拍电视剧，大约就等于搞定了平台，也就是电视台。

在上映之前，一部作品的收视率，还有口碑，实在是个玄之又玄的东西，谁也说不准。

作为电视台购片部门的负责人，就需要有足够的理由，来支撑她们的决策，给她们提供依据。

名导演，名演员，都可以。

蒋博端起蔡亦侬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道：“K姐，你觉得电视台还能撑几年？”

蔡亦侬又给蒋博续上：“电视台...应该不会倒闭吧...”

蒋博淡然一笑道：“电视台肯定不会倒闭，就算倒了，那跟咱也没关系，但是大家要是不在电视上看电视剧了，你觉得搞定电视台还有那么重要吗？”

蔡亦侬默然，她入行的时候，就在跟电视台打交道，蒋博突然说电视台会没落，对于她而言，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蒋博倒没觉得有什么：“K姐，我希望你能记住一点，明星所有的收入，最后都需要大众买单，他们并不是社会大生产中的必要环节，随时都能够被舍弃，所以对观众，还是要有敬畏之心。”

从本质上来说，明星的代言，跟直播带货是一个道理，都是在跟品牌绑在一起搞营销，最后还是要落实到每一个消费者买单。

所有的直播带货，跟电商平台一样，解决的从来都不是就业问题，只是压缩中间环节，至于是不是压低了价格还得两说。

很简单的道理。

对于成熟品牌而言，请头部主播带货，实际上相当于聘请了一个高价的销售员，走的还是原本电商的渠道，总体来说，销售成本是不降反增的，价格便宜本身就是个悖论。

……

结束会面，蒋博坐车，回刘施诗住的地方。

前一天晚上折腾的有点狠了，蒋博没让她出门，就在家里休息，反正最近也没什么通告，只是在横店等开机。

《天涯织女》也是在横店及其附近拍摄的。

路上，小朱要坐到副驾去，被蒋博阻止了，一块坐到了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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