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一捞，莫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望着自己的身躯。

心脏位置，被掏空了。

了尘不动声色的拿着心脏就朝着纳兰痕那边走了过去。

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看着莫轻音就要破钟而出，他脑海里瞬间流淌过无数想法，最后惨白了脸色。

了尘给他强制性喂下了莫离的心脏，他的眉毛也变回了黑色，只是头发依旧白如雪。

“你会好好感谢我的。”了尘只是这么说完一句，整个人再次化为一道道残影，消失在身边。

这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他并不后悔。

双眼定定望着破钟而出的莫轻音，她神色依旧，身上连点点灰尘都没有沾染。

莫轻音出来后，看到的就是纳兰痕嘴角沾染上的血液，都已经有些干涸了，那些道士们互相撑着站起来，在另一边，想离开又不敢的样子。

至于莫离，则是躺在地上，浑身血肉模糊，胸前的大洞汩汩往外冒着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空洞的可怕。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即使这样，莫离还是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可是却怎么努力也笑不出来，右手使劲往上抬起，可过了半晌，也不过是动了动。

莫轻音主动伸手拉起来，贴在自己的脸上。

“音，音音，你，你没事，真，真好啊。”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的血哗啦啦往外流。

“嘀嗒，嘀嗒”莫轻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觉得酸酸的，涩涩的，有什么东西瞬间凝聚，模糊了双眼，然后往下掉落。

“别，别哭，我，我疼。”那双眼睛，充满了留念与不舍，还有满满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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