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瑜看着弓腰请求的这人,余光却瞥着跪得笔直的另外三根竹竿,以及他们身后站着的两个一脸菜色的中年男人。
这么硬的脾气,她要来做甚?
“柳达。”
“在!”
“退货!”
“少爷?”
柳达连忙跑到蒋瑜身边,低声道,“夫人手上是有神药的,这种重情重义之人,比孤儿好要挟。”
蒋瑜挥挥手,柳达忙退开。
望着地上的四根竹竿,蒋瑜冷声问道,“你为何敢肯定说你家的老人和小儿,养两日就能恢复?”
四根竹竿跪着不吭声。
“退货!”
四根竹竿还是不吭声。
“柳达,你耳聋了吗?”
柳达示意车夫调转车头,车上一老者开口,气若游丝,“慢!”
柳达看着蒋瑜。
蒋瑜立着不动。
“玉东。”
老者轻喊。
“在!”
那弓着腰请求的青年起身走到牛车边。
不知道老者说了啥,叫玉东的青年连连点头。
然后低眉顺眼的走到蒋瑜身边,“少爷,我们自家有祖传办法,能够医治泻肚。”
蒋瑜面无表情,又是两字,“退货!”
“少爷。”
玉东有些着急,“我们真的可以自行医治的,只因一直颠沛流离,求少爷网开一面,待玉东寻到亲,就把老少赎身出去。”
“本府不是安老所。”
蒋瑜抬起头看他,这人比秦还高,难怪瘦起来像竹竿一样,
“即便是安老所,也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们还是现在走吧!”
“玉东!”
牛车上刚才那位老者提高了嗓门责备。
玉东垂头丧气,“少爷,我们有祖传手法,如若少爷有需要,可替少爷解乏。”
蒋瑜“……”
手法?
解乏?
寻亲?
她的眉毛一跳一跳的,“你们有仇家?”
“没有没有。”
玉东连连摇头,“就是北方这几年干旱严重,来岭南投奔亲戚,找条活路。”
“是吗?”
蒋瑜语气极轻,“既然有手艺,为何活不下去?”
“这手法……”
玉东一脸为难,“世人接受不了。”
蒋瑜“……”
如果是理筋术,就完犊子了。
“若进本府,便是本府下人,死契下人,生死由主子掌控,并改成主子的姓,你们如若接受不了,本少爷也接受不了你们。”
“可!”
牛车上的那位老着应下。
一车十几个老弱妇幼终于进了秦府门。
蒋瑜赶柳达去安顿人,“给他们熬粥,禁止他们吃肉食和硬食,油腥半点不能沾。暂时安顿一下,过几日本少爷带他们离开。”
“少爷不给神药吗?”
“不给。”
蒋瑜倒是想看看,这一大家子到底是不是理筋术?是不是推拿按摩?
风玉东听说过几日还要颠簸,忙去请示祖父。
风清禾叹气,“我们已是下人了,生死都由主子掌控,一切自然都听主子安排吧!”
“是!”
风玉东出了房门,抬头看了眼晴朗的天空,自由,就被这次寻亲寻没了。
……
蒋瑜给柳达留了止泻药和消炎药,告诉他若那一大家子出现急症,就给用这两种药。
又交代柳达给门房做个高凳子,坐门墩子太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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