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就当没听过这些话,希望华妃你,好自为之。”
年世兰在心中冷笑,每每在胤禛提起让她生育之时,她都能想起那个已经成了形的男胎,她要怎么做才能毫无芥蒂的去为他再孕育子女?
你费尽心机得到的皇位,终究是心中有愧的罢。
年世兰此时想,她偏不让他如意,想要孩子,也要看看自己愿不愿呢!
颂芝看着皇上走了,端进来一碗汤药。
“娘娘,这药...还要喝吗?”
年世兰不说话,伸手拿过碗来一饮而尽。
“明日把温显卿找来,给本宫把平安脉。”
暗三,也就是年世兰口中的李可,此时一身侍卫服跪在御书房里胤禛的面前。
胤禛用左手食指一下一下叩着御书房那张巨大的交趾黄檀书案,他每敲一下,暗三的心便紧一下。
“启禀皇上,奴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胤禛停下叩击书案的手,看向暗三。
“你既早知道华妃服用避子汤,为何从来没有告诉朕?那你有没有告诉先皇?”
暗三忙摇摇头,磕头。
“皇上恕罪。奴才见识短浅,只以为这是小事,听过就扔在了脑后,从没跟任何人提起!”
胤禛盯着暗三看了半天,缓缓道。
“朕的暗卫,从来都是事无巨细禀报。看来你在暗卫营学的还不够仔细,那便回去再好好学学罢,待学会了怎么效忠于主子,怎么禀报情报,再出来当差。”
自那日皇上宠幸了华妃,又连夜回了养心殿开始,皇上已是大半个月不曾再踏足翊坤宫。
不是宿在端妃的延庆殿,就是宿在舒贵人与李贵人所居的长春宫,再要么便独宿。
乌拉那拉氏听着剪秋道。
“皇后娘娘这下可放心了,华妃失宠,皇上连她的翊坤宫都不去了,等寻个机会,娘娘料理了她就是,也可一解她总是处处与您作对的恨。”
乌拉那拉氏冷笑。
“失宠?恐怕未必。皇上虽然人不去她的翊坤宫,却是日日有人在给皇上禀报华妃的情形呢。我们只看到皇上大半月不去她宫里,却到现在连个中因由都不知道,本宫哪能放心。”
剪秋咬了下唇,踌躇半晌,道。
“要不,让江福海想办法在翊坤宫安排人手进去罢。之前在府里,您是福晋,她是侧福晋,又有协理中馈之权,您不得不忍让她二分。如今这后宫您是最大的,想要安排几个宫人,应是可以的罢?”
乌拉那拉氏斜睨剪秋一眼。
“本宫心里有数,何时轮到你来教本宫做事了?”
剪秋噗通跪下来。
“娘娘恕罪!是奴婢僭越了,奴婢不该置喙此事。”
乌拉那拉氏伸手扶起了她,叹道。
“起来罢。近日发生的事太多了,本宫一时筹谋不得力,脾性也焦躁了些。你说的,其实也是本宫所想,只是无论是在承恩苑还是在翊坤宫,年氏都对本宫防的紧。本宫得找个合适的人,在翊坤宫放人进去。这个人,最好是她年氏不敢反驳之人才好。”
剪秋站起身来,似是明白了乌拉那拉氏所指。
“您的意思是...让她安插人手?”
乌拉那拉氏笑着拍拍剪秋的手。
“好丫头,你是懂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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