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蒜子没有继续打击他,叹息道:
“皇帝,出城吧,莫要让楚公与梁公在城外久候。”
说罢,褚蒜子转身走下城楼,司马聃也赶紧跟了上去。
当母子二人出现在城门洞里的时候,朱雀桥上的桓熙,一双眼睛便在直勾勾的注视着褚蒜子。
褚蒜子如今三十三岁,由于常年养尊处优,保养得当,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正是风姿绰约之时。
正当桓熙看得出神时,忽然听到身旁的咳嗽声,转头一看,却是桓温发出的。
“大庭广众之下,非礼勿视。”
桓温提醒道。
桓熙的恶名,可不只是在北方流传。
这年头,谁不知道他对寡妇们有着一副难得的热心肠。
如今桓熙的眼睛离不开褚蒜子,桓温哪还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桓熙闻言,也不敢再一直盯着褚蒜子。
司马聃的脸色阴沉,鉴于桓熙的恶名,刚才桓熙看向褚蒜子的眼神,就让司马聃觉得很不舒服。
待母子二人走出城门洞,桓温、桓熙也随即走下朱雀桥,只不过他们的身后还是跟着大量的卫士。
同样的,褚蒜子与司马聃也少不了禁军随行护卫。
“微臣叩见二位陛下。”
桓家父子一齐行礼道。
由于司马聃尚未亲政,朝政皆由司马昱处置,但名义上依然是由褚蒜子临朝称制,故而也得尊称其为陛下。
褚蒜子朱唇轻启:
“二位爱卿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父子二人起身,桓熙自然不能与之前一样直视褚蒜子。
那时候毕竟隔得远,如今面对面了,却只能将头低下,否则便是无礼。
褚蒜子不无遗憾的说道:
“朕原本是要亲自前往拜奠太夫人,奈何百官劝阻,认为君主不可轻动,只得作罢,改派使者前去慰问。”
桓温、桓熙连忙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褚蒜子这才带着些许责备,道:
“二位爱卿都是国之重臣,社稷因为有了你们才得以安宁。
“朕知道你们父子因为失去至亲而痛断肝肠。
“可如今河北、河东尚在胡虏之手,中原也已经大半沦陷。
“恢复山河的重任,只能仰仗二位爱卿,怎可上表请辞。
“还望二位能够以黎民苍生为重,重新振作,切勿沉浸于悲痛之中。
“朕在建康,等着二位爱卿收复故土的好消息。”
桓熙闻言,抬起头来,看着褚蒜子,认真道:
“还请陛下拭目以待,不出数年,必有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