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案情进展缓慢等原因,慕云兮变得暴躁、易怒,幽娜不过是抱怨了几句,就拿她撒气,等冷静下来,心中无比懊悔,连拿烟的手都止不住颤抖。
“我刚才会不会太过分了?要不找机会再跟她道歉?”
一旁的柳玉涵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简直罪无可赦,要不是我,小娜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你不愧是我的好搭档,阻止我又一次愚蠢的举动。”慕云兮弹了弹烟头上的灰尘,“你应该去当情绪管理课程的老师,帮助那些像我一样控制不好情绪,导致业绩下降的可怜搜查官。”
柳玉涵抱手冷讽道:“我连你都管不过来,哪还顾得上别人?”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另寻高就?而是执意要留在我身边,莫非……”慕云兮踩灭了香烟,摸了摸鼻梁,笑看柳玉涵。
这回轮到江刃飞不乐意了,他板下脸道:“下次你们打情骂俏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场合,别当我不存在。”
“你不吱声,还真把你给忽略了。”慕云兮换到另一边的座位坐下,一只手勾住江刃飞的肩膀,“不过,我倒要提醒你,这是我的案子,你不得插手。”
“当然不会,新君既已指定由你来侦破先王遇害一案,我必当全力协助。”江刃飞讪笑着回应。
“也对,不过你也没给我提供多少有用的线索。”慕云兮突然话锋一转,“譬如,你跟凌汶轩初见面那天,他喊你江六儿,难道你们以前认识?”
“没有吧,你一定是听错了。”江刃飞感到手心直冒冷汗。
“就算我听错,你也不必紧张,何况我和柳玉涵只是开个玩笑。”慕云兮推门走下马车,十指相扣背手做了个伸展动作,“自从经历了彖岛那事之后,我对监狱有了新的认识,关进里面的人无非两种:出得来的和出不来的。”
“所幸我们都是能出来的好人,对吗?”
“说得太精辟了,怪不得薛长官如此看重你。”慕云兮回头赞了句,来到服务台前,向一名值班人员说明来意。
过了十来分钟,通过咒力通讯器联系上的监狱长出现在三人面前,慕云兮和柳玉涵顿时目瞪口呆,来人竟是原沃肯公国海监队长董双栓。
“久违了两位,我还以为此生我们再也不会见面,想来也真是讽刺,以前是我审讯你们,而现在换作是你们审讯别人。”
“董监长,何故沦落至此?”慕云兮合嘴发问。
“还不是因为你们,我被上级革职了,只好出国谋生。”董双栓收住苦涩的笑容,让他们跟着自己走下通往监狱的台阶,“依靠熟人的关系,我才获得十年签证,能在这里工作下去,不必被遣返回沃肯公国。”
“所以,你终于体会到我们当时的心情了吧。”柳玉涵差点因幸灾乐祸而笑出声。
董双栓头也没抬地打开牢房上的铁索:“当初你们确实是非法入境,所以我并未对阻止你们感到后悔。”
“我很钦佩像你这么有责任心的人,应该把你介绍给戈麦尔将军,在他那里,你定能谋得更好的职位。”慕云兮浅笑着淡淡回道。
牢房中央有一把银色的石椅,一身囚服的骜贞就坐在上边,他脸上已经找不到半点作为前丞相的威严,取而代之的是蓬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容,和呆滞的目光。他紧盯着慕云兮的一举一动,全然不顾正为自己打开手拷和脚拷的董双栓。
“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董双栓把钥匙,连同手拷、脚拷一起交给柳玉涵之后,就离开了牢房。
慕云兮让江刃飞在一旁作笔录,自己则抱膝坐到了床上,掏出口袋中的一根香烟,替骜贞点上。
“前丞相大人,是时候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了吧。”
“是啊!反正我死罪一条,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弥漫在眼前的烟雾勾起了骜贞久远的记忆,整间牢房除了他,只听到江刃飞手中的笔尖在“沙沙”作响。
世事无常,难以预料,我们能得到它,却是因为一场意外。
那时,我们活跃在布楚尼沙漠一带,依靠打劫商旅为生,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后来由于犯案太多,引来了警队的围剿,只好逃进血影谷内,在悬崖边上系好绳索,顺着岩壁滑落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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