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洛染着月光的肌肤,白皙透明,散发着如玉般的光泽。
此刻细碎的月光银芒落在她翘而纤长的眼睫上,竟像是暗夜里精灵舞动的羽翼。
另一侧脸颊因为用药的关系,胎记的颜色也已经淡到只剩下了边缘的淡黄色。偏生她的肌肤太白了,那淡黄色还是有些显眼。
他算是明白,她为何这几日出没都要戴着面具。
胎记淡下去,她的容貌也格外惹眼。
染着月色的五官,柔美到不可方物。
君千洛没发现身边的男人正在看她,捏着鼻子转回视线,问:“喂,那我今晚睡哪里?”
她一出声,便将这样带着些奇怪的静谧美好给打碎。
他眸光轻敛,道:“让管家重新安排。”
她却摆了摆小手,一脸大无畏地说道:“别那么麻烦,我在你房间里打个地铺或者睡榻上也可以。”
她是担心,今晚上的这刺杀会不会没完没了。
她若是睡在别的地方会不会有危险。
丞相敢派人直接冲进府邸行刺,可见是打算孤注一掷,准备破釜沉舟了。想必是墨北宸已经完全动了丞相的利益,丞相才会这么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为的就是在谋划自己的仕途之路。
男人听她如此说,许久之后才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都是男人,他并不介意这些。
当然,他见识过君千洛的睡相,甚至隐隐会觉得这小子晚上睡觉极度不安分。
府邸里的杀手都被清干净了,君千洛跟着墨北宸踏入他的寝屋。
君千洛第一次踏入他的寝屋,之前来过几次也都是来的他书房。
他的寝屋布置非常简洁,看上去倒也没什么不妥。唯一吸睛的便是那静静放置在一侧的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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