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停了,天空挂起一道绚丽的彩虹,罗艺抬头望向空中,心里嘀咕着,难道老天都在帮那萧正小儿不成?
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中,别人信贵信神,罗艺是从来不信!
一圈走下来,罗艺面色愈发阴沉,士卒的状态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北地连年征战,这些士卒也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练就了铁石般的意志,一时的挫败还击不垮他们!
击垮他们的,是见不到希望!
新柳军彻底切断了河东和河北的通道,涿郡也就成了一处孤地,援军想来,就只能飞过来,没有援军,涿郡就没有任何出路!
罗艺理解将士们的心情,因为他自己现在也是束手无策,攻营,攻不下,野战,打不过!
至于高开道,罗艺也不抱有太大期望,唯一能指望上的,就是颉利能尽快南下,可是这几天他也盘算过,颉利想要再次南下,必须先摸清统叶护,只有维持了和统叶护的关系,他才能放心离开草原。而这需要多长时间,罗艺实在无法预测。
回到帅府,罗艺和温彦博、薛万彻商议后,派人将涿郡情况紧急奏报长安,以期李渊能想方设法解涿郡之危。
笼火城这里愁云惨淡,新柳军营寨内却是一片欢腾。
此番战罢,新柳军折损人马不到两千,可谓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徐二虎喝干碗中姜汤,道:“陛下,关于高开道,臣有个提议。”
萧正笑道:“二虎大哥是想在协阳关至笼火城途中设伏,还是想趁机夺了协阳关?”
“陛下明鉴。”徐二虎赞了一句,道,“陛下,臣以为,罗艺困守涿郡,无有援军,已不足为虑!”
“倒是突厥,始终是个威胁,所以臣斗胆提议,可趁高开道离开之际抢占协阳关,关上突厥南下之门。”
萧正不置可否,问道:“诸位以为此议如何?”
李栓柱说道:“陛下,臣赞同徐将军之言,协阳关易守难攻,一旦我军将其攻占,突厥再想南下,就没那么容易了。”
“定方,你认为呢?”萧正问道。
苏定方上前一步,施礼道:“臣亦赞同此议,高开道虽然来此相助罗艺,但二者隔阂甚深。”
“五凤注三年,夏王围困涿郡,当时罗艺、高开道均已投唐。罗艺便向高开道求救,而高开道却想趁机击杀罗艺,最后见无机可乘,方率兵撤走,所以,臣以为罗艺和高开道之间,即便联手也是貌合神离,此其一。”
“其二,高开道之所以没有投唐之意,除了担心其反复无常被李渊追究外,就是有奚族和契丹可以依仗,故此,臣以为,高开道来此,即便有担心唇亡齿寒之意,也绝不会倾力相助罗艺。”
萧正颔首,“定方的意思是,高开道有了奚族和契丹相助,并不太担心咱们攻打渔阳?”
“正是如此。”苏定方说道,“所以,高开道即便率兵来了笼火城,也会以观望为主,至少不会死战!”
萧正起身笑道:“那么唯一需要重视的,就是高开道麾下的奚族和契丹骑兵,而攻打协阳关却用不上骑兵,我军便可以步卒奇袭协阳关!”
注:五凤为窦建德的年号,苏定方曾为窦建德臣子,这里便用了五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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