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达接应到李子通后,跪地请罪:“主公,属下无能,不能救主公于为难,还请责罚。”
李子通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怪白玉达?怪不着啊,怪新柳军?说实话,也怪不着,实力不济,谁跟你讲理?自打长白山起义到现在,一些大小绺子他也吞并无数,何曾手软过?这就是现实。
李子通上前扶起白玉达道:“贤弟快请起来,怪只怪咱们实力不济,你又何罪之有。”
毛文深躬身施礼,说道:“主公,咱们应该即刻进军,过京口拿下曲阿。”
“拿曲阿?”李子通疑惑的看着毛文深。
“不错!”毛文深说道,“主公,新柳军放咱们过江,显是无意长江以南,咱们当趁着沈法兴还不知咱们过江,尽快找一立足之地,京口毕竟距离太近,没有纵深空间,而且沈法兴在那屯集上万人马,不宜攻取,曲阿则不同,正是兵力空虚之时,咱们应当抓住机会才是。”
李子通皱眉道:“唉,咱们打曲阿,沈法兴必然从江北撤兵,这不又便宜了新柳军吗!”
殷芊说道:“主公,这也是没法子啊,咱们还有两万多人,不仅需要立足之地,更需要粮草啊!”
“好吧!”万般无奈,李子通只好下令突袭曲阿。
新柳军兵进江淮,沈法兴自然知晓,但新柳军突袭李子通,他还未得到消息,更不知道李子通过江一事。
在得知李子通突袭曲阿后,沈法兴只觉得莫名其妙,李子通怎么就跑江南来了?
一番探查后,沈法兴大骂刘简卑鄙,打李子通你就打到底,居然打个半死不过,还放到江南来,真是阴险歹毒。
骂完刘简,沈法兴又骂李子通,这明摆着是刘简趋虎吞狼之计,你就看不出来?真是蠢笨如猪!
骂了几句解解气,沈法兴一面命令大将蒋元超由京口回军夺回曲阿,一面命儿子沈纶从江北撤军,眼下再在那边耗着也无意义。
新柳军占据海陵后,刘简命綦公顺暂时留守。他则和牛秀率军重回高邮大营。
此时梁林已经铺设完了邗沟浮桥,正待大军到来。
到达高邮营地后,刘简汇集探马所报消息。
江都附近杜伏威、沈纶依然僵持未动,臧君相虽然率军逼近淮水孙柏庆大营,但并未开战。
刘简让牛秀准备率队过邗沟前往江都,他则亲自前往臧君相营地劝降。
牛秀不解道:“军师,臧君相前番被我军赶出东海郡,可谓仇深似海,怎会轻易投降,军师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刘简摆手道:“牛将军不必担忧,此一时彼一时,臧君相并未攻打孙柏庆,显然是失去了往日锐气,正是劝降的好机会。”
“而且,臧君相与李子通不同,虽然二人都是出身草莽,但臧君相进取心不足,否则在东海郡之时,便会主动出击,或向我部琅琊,或向彭城,甚至过江取江都均可,可选如此之多,他依然死守东海郡,直到走投无路,才被我军逼迫过淮水,可过淮水之后,有了落脚之地,仍然一如既往,小富即安,故此,当可劝降。”
“而李子通不同,此人虽名声不错,但却野心勃勃,不甘人下,所以,我将其赶往江南,让其与沈法兴一争长短,彼此消耗。”
“此外,永嘉之后,衣冠南渡,大批北方士族在江南定居,而我主之策略与这些士族格格不入,李子通穷途末路,哪还会顾忌往日名声,必然大加征缴财物、扩充人马,待我军日后渡江收拾残局,这些士族哪还会有反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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