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圆朗刚走到一半,再次得到一个让他震骇的消息,铁矿和嬴县也丢了。
徐圆朗上前拽住报信士兵衣襟,“说,怎么丢的!”
士兵本就疲惫不堪,这会吓的腿都哆嗦,徐圆朗气的用力一推,“废物!”
士兵重新跪好,道:“报大帅,小的是新泰士兵,得知博城有失,县令便派斥候查探,可谁知查探的消息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新柳军追击綦公顺,趁綦公顺立足未稳偷袭了他,这才使得博城丢失。”
士兵如此啰嗦,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徐圆朗气的就要上前踢打。
士兵不敢抬头,急忙加快语速道:“可谁知,后来铁山镇和嬴县先后派兵去救博城,结果被新柳军攻占了两地。”
“等他们得知消息赶回去救援的时候,又遭到新柳军埋伏,这才有不少人跑到我们新泰,县令大人担心新柳军继续围攻新泰,这才差小的给您送您。”
徐圆朗长出了口气,萧正在驱虎吞狼?怪不得綦公顺能安安稳稳的过了齐郡,原来打是这个主意,真卑鄙无耻!
不对,徐圆朗气道,“那铁山镇和嬴县没有我的命令,怎么敢私自出兵?”
士兵急忙叩首,“小的知道,逃过来的人说,是接到了您的手书。”
什么?接到我的手书?
明白了,徐圆朗不由攥紧了拳头,定是萧正伪造的,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想罢,徐圆朗吩咐队伍加快速度。
本来徐圆朗把大部分队伍都拉去打东平了,现在不得不沿途召集留守士兵。
到博城时,手下已经八千人马了。
徐圆朗知道,凭着这点人,甭想打下博城,但是他必须找萧正问个明白,更要探探新柳军下一步动向,这直接影响他的下一步计划。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博城南门外却气氛紧张。
徐圆朗盯了萧正半天。,才缓缓说道:“萧正,你我俱属义军,何以犯我地界?”
萧正笑了笑,“徐大帅此言差矣,当时博城县属于綦公顺綦将军,怎么说是你的地界?”
綦将军?徐圆朗一愣,看向萧正边上那个中年大汉。
綦公顺很客气的拱了拱手,道:“在下綦公顺,现已归顺新柳军。”
徐圆朗恍然大悟,暗怪自己愚蠢,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原来他们早有预谋啊,哈,真把自己当傻子了!
压了压火,徐圆朗道:“好,那我问你,萧正,你又为何偷袭我铁山镇和嬴县,杀我将士?”
萧正一愣,道:“徐大当家的,你此言又差异了,是他们来打我的,我是不得已才还手的,你可不能冤枉人呐!”
徐圆朗再也压不住火了,手指萧正大声说道:“萧正,大丈夫敢作敢当,何必畏畏缩缩,也不怕人耻笑!”
萧正压了压手,“徐大帅,且请息怒,某未曾做过,又何必承认呢。”
綦公顺插言道:“徐大当家的,我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咱们刷大刀的最终也不是这些读书人的对手,我看你也过来得了,咱们一起混呗,我们主公宽厚仁义,必然不能亏待你!”
“放屁!”徐圆朗气的指着萧正和綦公顺,“无耻小人,不报此仇某誓不为人!”
言罢,调转马头就走,若是綦公顺,凭着这八千多人他还敢尝试尝试,这番换了萧正,徐圆朗不愿做无谓牺牲。
走出有五六里地,徐圆朗勒住坐骑,叫过那个报信的新泰士兵吩咐道:“速去回报你家县令,务必守好城池,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兵。”
从博城到梁父很近,也就五六十里地,但要经过汶水和淄水。
虽然眼下天寒地冻正是结冰期,很容易过河,但徐圆朗仍旧不敢大意,安排斥候仔细查探,直到过了淄水,远远看到梁父县城,才长出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出完,河岸两侧芦苇丛里冲出无数新柳军士兵。
李曾率人气势汹汹杀了出来。
徐圆朗吓的魂飞天外,继而下令道:“快,全速前进!”
在亲兵的护卫下,徐圆朗翻身上马飞奔梁父县城,他知道必须尽快冲出包围。
梁父县城上守兵也看到了远处的交战,急忙回报县令和县尉。
两人不敢怠慢,急忙登上城墙,此时距离梁父县城也就七八里地。
两人立刻下楼,集结兵马出城去接应大帅。
徐圆朗回头看了看追兵未来,才缓缓吐了口气,心里对萧正的愤恨无以复加。
这口气没吐完,两侧再次响起鼓声。
罗士信、庞卿恽各率本部人马杀了出来。
徐圆朗大惊失色,“快,快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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