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下一瞬,我以手肘猛击她后脑勺,“我最看不得人撕扯衣物!一丝一缕,当思来之不易!”
我兀自辩解着,拾起她还未换上的衣服,将之套在自己身上,随后又幻化了一张同柳苏苏一模一样的脸,这才大摇大摆地踹门而出。
“你不用跟来,我自己去。”我目不斜视地对追风说着,疾步朝着容忌的卧房走去。
砰
我一脚踹开容忌的房门,跨入门槛便疾速关上门扉。
容忌端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页面发黄的典籍,细细研读着。
“王,你唤我来,所为何事?”我尽量学着柳苏苏的口气,柔声询问着容忌。
容忌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典籍,眸光柔和。
我性子急,阔步上前,一手按在发黄的典籍之上,另一手扣着容忌的后脑,迫使他抬眸同我对视,“王,急唤我来,所为何事?”
容忌脸上带着薄怒,但不知怎的,他琥珀色的眼眸愈发深邃,到最后,竟还带着点点笑意。
“登徒子!”我十分不快地咕哝着,想不到容忌对着柳苏苏这张脸,还能笑得这么开怀!
“你说什么?”容忌站起身,一闪身将我禁锢在怀中,“柳姑娘,你身上的气息怎么如此熟悉?”
该死,容忌竟敢搂着其他女人!
我怒不可遏地将他推至一边,膝盖向上一顶,惹得他连连抽气。
“再敢碰老娘一下,小心我阉了你!”我越想越委屈,正想借力再踹他一脚,却又怕真将他踹坏,这才忍住了暴打他的冲动。
容忌嘴角噙笑,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本王花一百万两黄金买的你,不是让你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的。”
眼前的容忌明明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他背手负立,一手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扔上了榻。
噗
烛火一灭,屋里黢黑一片。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顶着柳苏苏的面具同容忌耳鬓厮磨。
长夜漫漫,于我而言,尤其难熬。
等天明,烫金色的阳光铺陈一室,我依旧犹如木偶一般,睁着空洞的眼,面上一片死寂。
“容忌,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像现在这样恨你。”我淡淡说道,缓缓揭开面上的假面皮。
他琥珀色的眼眸在暖暖的阳光中,冷得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你身体还好吗?”
“我好不好,都与你无关。”
我以手心冰刀绞断一缕头发,将其抛向空中,如柳丝榆荚漫天纷飞。
“东临王,后会无期。”
我踉跄下了榻,夺门而出。
天后此刻正坐在院落之中,翘着二郎腿戏谑地看着我,“歌儿,拿得起更要放得下。忌儿既已不爱你,再纠缠,也是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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