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盲区隐藏自己,在黑暗的夹缝中暗暗行进。
罗宾对此轻车熟路。
没过多久,就摸到岛上最大的城镇当中。
城镇靠着港口和海军基地,虽然也是红砖房子,但样式更多,还有些是高大的塔楼。
零散的人流在她身边穿梭而过。
街道两边林立高大的乔木,叶子托起了阳光,也没觉得那么刺眼。
罗宾站在树木的阴影下。
棕色兜帽下只露出半张清冷的脸。
巴基给的卡牌还抓在手心。
如果罗宾此时足够决绝的话,就应该直接逃离,毕竟巴基没有往她脑袋里塞炸弹。
但那句同类让她的脚步踟蹰。
在巴洛克工作社里,沙鳄鱼将她看作是工具,在失去价值的时候就随手抛弃。
在草帽一伙的船上,他们将罗宾看作是伙伴,是携手欢笑和哭泣的朋友。
而巴基,称呼她为同类。
同是在扭曲世界中生长出来的花儿。
这个称呼既不亲近,也不疏远,却让罗宾觉得心安。
不会有拖累的感觉,也不用担心被抛弃。
他们确实是同类。
“我们的游戏....希望不会让我失望吧。”
卡牌在罗宾手中又转了一圈。
至于谁来收这张卡牌,这个问题罗宾很轻易就有了答案。
自然是这個国家的王族了。
要辨认王国内民众不同的阶级并不算难。
内民的皮肤要干净些,衣着整洁,头戴布帽,往往从事着坐商或者较体面的工作。
外民就如同先前见到的阿隆那样,皮肤黢黑,从事一些体力劳动。
不过现在甘杰城里倒是见不到什么奴隶了。
都卖出去了。
这件事其实也是巴基炸完圣地后产生的影响。
毕竟圣地重建要人,奴隶跑了也要重新补充,总之,天龙人们遭受了损失,然后又把这个损失摊平了下去。
对于王族来说,天上金翻倍对他们来说也是很为难的事情,底下人的油水年年刮,确实刮不太动。
但如果能用奴隶来补充的话,反而简单了许多。
罗宾前段时间还在新闻里见到,一些实行隔离社会的国度,忽然又将被隔离的民众和土地重新收了回来,然后再转手卖出去。
对他们来说算是回收再利用了。
不过这件事倒是印证了巴基的话。
这个人确实炸了圣地。
那就是同类无疑。
想到这,罗宾直接视线投到了甘杰城靠南部的一座高大塔楼里。
在进城后,她就把耳朵开在了一些人多的地方。
将情报大致收集得差不多。
甚至还发现了几个大海贼...
那家伙应该会对这些海贼感兴趣吧。
罗宾低头喃喃句,身形很快又没入墙角的阴影之中。
....
....
热。
汹涌的热浪从四面包来,好似将人丢到炕里面烘烤一样。
阿克维浑身地躺在地洞里面,不时地翻滚。
企图让地面吸走自己身上的热量。
“海军走了没有?”
难耐之下,他又朝地洞中的一个小口问道。
阿克维是阿隆的邻居。
城里人将他们这些住在城外的外民视作可以抓捕的猎物,他们自然也会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看似不起眼的红砖房子下面,都挖着像阿克维现在身处地方类似的地洞。
他们还挖出了条用以交流的细长小道。
有海军到来的消息,正是近村口的村民在前不久通报的。
但此时阿克维只觉得燥热难耐,唇舌泛白。
“没...没有,再忍忍,不能叫海军发现了。”
通道里,传来微弱的回应声。
海军是和王族站在一起的,对他们的态度和猎物没什么区别。
遇到海贼还好,顶多把财物全交出去求个活命。
但遇到海军或者奴隶贩子,那就是身不由己了。
“该死的,怎么会这么热啊!”
阿克维靠在本该阴冷的洞壁上,地下还有他原先铺的皮草。
现在都给他踹到一边,浑身不着片缕。
他又喘了一会,脸上已经没有汗水滴落,反而是出现了苦咸苦咸的结晶。
“不行,我撑不住了!”
再怎么样也比被热死强吧!
而且,阿克维不想这样死的不明不白的。
细长管道里没有一点声音回应。
地洞是个七字型,七字的尾巴有个和上面连接的洞口。
为了足够隐蔽,阿克维这个洞口仅够他一个人直起直落。
上面还压着块土黄色的石条。
他把石条推开,探出脑袋。
房子面前已经没有了墙壁,火焰到处缭绕着,浓稠的岩浆从屋顶上一滴一滴落下。
房子外面。
暗红色岩浆已经压倒了任何规整的事物,沸腾的泡泡破了又升。
“地....狱!”
阿克维只来得及迸出这么个单词,浑身也忽一下冒出火来。
所有可燃的物体,都在这滚滚红海中被引燃。
而在这红海之中,仅有两个身影还站立着。
“哈...哈...哈...哈...”
“这就是你的正义吗?”
巴基的脸上流淌着汗水,把原本散乱的头发浸湿的同时,也将脸上惨白的颜料溶解。
加上红底白瞳的双目。
真有种地狱恶鬼般的感觉。
“瞧瞧你的正义都守护了些什么东西啊。”
“和这些相比....”赤犬的脸上没有半点动容,“杀了你,才是对正义的回应!”
他右手成拳化作滚滚岩浆,如同大着利嘴的恶犬,在顷刻间扑面而来。
“哇呜,铁血的正义之士,我喜欢你的觉悟。”
小丑不闪不避,甚至还侃笑一声。
和一般自诩正义的人相比,赤犬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他身上有着军人的铁血。
他的正义不是守护,而是要消灭所有恶的东西,即使在这个过程中,把正义都消解了也在所不惜。
“但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
他也是一拳打出。
暗红小丑被他从精神世界揪了出来,他身上隐隐有暗红色火焰缭绕。
加上凶药ES的增幅。
毫不客气的说,现在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到现在,所能展示的最强战力。
即使寿命在不断减少,但巴基觉得很值得。
毕竟他的对手是赤犬啊。
而且,这样酣畅淋漓的战斗也在不断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脸上的笑容半点没有要止住的意思。
黑色拳头和熔岩交碰,在被灼得通红的同时,岩浆化作的狗头被裂成三段。
“像是一条套着锁链的家犬。”
“只敢对着外面的人狺狺狂吠。”
巴基身形紧着一闪,出现在赤犬的面前,接着双手一推。
霸气在他的手中化作看不见的冲击波,一下击穿了赤犬的熔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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