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营接到报急吓了个半死,高鸿和杜捷来不及等待兵马点齐,带着一百骑兵和一百多人骑着备用军马先行路,没马骑的步卒则由梁峰率领跟着后面,帮不什么忙的新兵和其他人则由刘洪带着在江等候消息。
很快所有人马都赶到了,有兵在手让刘启也彻底放下心来,近选了段格外开阔的河道扎下营寨,梁峰和高鸿两个行家布置好防御后来到刘启帐询问详情。
“哪儿来的鼠辈,行事如此下作无耻!子渊放心,夜晚在密林之根本无法远行,明日待我将这些贼子一打尽给子渊出气!”
前出的侦骑前往敌人埋伏处打探了一番,果然那一段弯道布满铁蒺藜、绊马索和一些很浅的陷马坑,还有一条浅沟灌满了火油,而那片密林之找到九具尸体还有散落的几支简陋的长矛,还有一张渔。
不难看出对方是有备而来,尤其是铁蒺藜最为骑兵的痛恨,汉代还没有马蹄铁,毫无保护的马蹄一旦踩这玩意儿铁定残废,跌落马下的人挨一枚也得丢掉半条命,高鸿听了不由的勃然大怒。
“叫侦骑不要深入密林,摸清敌人逃走的方向便速速回来。”
刘启也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好有飞刀示警,否则算能够突围也定然损失不小,振翔兄,配备军犬应该加速筹备才是呀!”
“对对对,我这安排下去,沿途打听善于驯兽之技的人异士,一有消息我亲自登门去请。”高鸿起身往帐外走去,临出帐门俯身摸摸正睡的香甜的飞刀,刘启临行之时随口聊了两句,还当他是说笑而已,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能起这么大的作用!
梁峰在刘启面前显得有些拘谨,他觉得这股来路不明的敌人可能是附近啸聚山林的匪盗,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执着的追杀到底,毕竟没有什么损失,早日离开荆州前往豫章郡才是最重要的,实在不该节外生枝。
本来想开口劝说刘启几句,不过看到高鸿义愤填膺的样子梁峰又把话咽了回去,以前高鸿只是自己手下一个小小的军司马,在他面前哪有他说话的份儿,可现在情况不同了,高鸿和刘启交情匪浅,地位也水涨船高,梁峰唯有将过去彻底忘掉从头开始,既然高鸿已经表态,梁峰自然不便再唱反调。
其实刘启也没有亲眼看到张角,不过他坚信自己的感觉,算这感觉是错的也必须试一试,遁甲天书可是他回家的最关键的部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
其原因是无法告诉任何人的,幸好刘洪没有跟来,否则又要费口舌解释一番,刘启感到心里藏着的这个天大的秘密过于沉重,自己已经不堪重负了。
天保佑,让我早日回家吧!
刘启躺在铺着熊皮的干草堆默默的祈祷,祈祷自己的感觉没有错,祈祷明天能顺利捉住张角,祈祷自己可以重见亲人……
可惜天似乎没有听到刘启的祈求,或是根本不愿结束对他的考验,刘启差一点点得手了,可是,成功和失败之间往往差这一点点。
第二天凌晨天色刚刚能够视物时刘启指挥部下开始行动,他们进入密林沿着张角留下的痕迹追踪,竟然发现张角是从他们昨夜扎下的营地旁边溜走的,看来张角和刘启抱着一样的目的,只是营地防线严密无机可乘只得作罢。
在白天袭击一支快速移动的骑兵部队显然是很难办到的,刘启当即下令全军急进,自己领着所有骑兵沿着痕迹率先向前追去。
刘启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昨日设下圈套今天被他追逐的的确是张角,打算从水路乘船从容离开的张角几乎听到了水声,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从后扑面而来。
昨日的大好机会坏在一条狗身,张角吸取了教训知道尽量保持足够的距离以至于昨夜安然从刘启营边溜走,但张角还是低估了狗的作用,有了飞刀刘启几乎不用停留能迅速跟进,黑夜在复杂的地形里行进速度之慢可想而知,虽然刘启提前了近三个时辰但张角还是被刘启毫不费劲的追了。
毫无前奏,刘启的铁骑洪流没有丝毫停顿扑向了惊慌失措的敌人,只两轮箭雨把张角自认为有一战之力的精锐射的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张角铁青着脸望着几里外大河的方向,河边等候多时的船只似乎都能看到,可现在不得不重新钻进阴冷难行的山林去。
“道主……”
大贤良师是张角在外人面前的雅号,在太平道内部张角被称为道主,身边的手下开口想劝说张角先进山避开刘启的骑兵,可看到张角那阴森的可怕的目光吓得不由浑身一抖再不敢往下说了。
透过重重枯枝,张角死死盯着威风凛凛的刘启,心又是恨又是喜百感交集,喜的是自己没有选错人,此子果然不是凡人,不仅很快适应了相差千年的时代,而且活得有声有色,现在反倒将自己逼的狼狈而逃。
恨的是师傅于吉那个老顽固不肯助他创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笑话!男儿大丈夫岂能有负于这一身惊世的本领,轰轰烈烈的干一场也好过空活百岁。
治病救人,这世道还救的过来吗?
张角恨于吉顽固不化,不仅不理解自己反而横加阻挠,将自己耗费无数心血才钻研出逆天大阵破坏,将自己千挑万选才找到的刘启夺走,这些无坚不摧的铁骑还有后面那些训练有素的精兵,还有益州士族的支持……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刘启的后队步卒赶来了,再不走会被合围,张角怒极猛出一掌击向身边的一棵大树,两人合抱的大树竟然发出清晰的断裂声,树皮飞溅枯枝四落。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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