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刘洪之后甘宁胸烦闷,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刘启,独自回到帐沉思。
刘启对自己的重视能维持多久?积毁销骨,如果得不到刘启身边其他人的认同,终日限于内斗之,何时才能一展胸抱负?
甘宁此刻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即点齐兵马杀出城去,将叛军一举荡平,然后直奔那片广阔而富有生机的土地一展自己的才能!
可惜城守军一兵一卒自己都指挥不了,自己有的仅仅是关昭和他手下的十几个人。
咝,突然甘宁深吸一口气,像是抓住了什么灵感,眼猛然透出一丝厉色!
谁说十几个人什么也做不了!
“兴霸兄!”帐帘突然被掀开,刘启贼兮兮的钻了进来,看到甘宁面色不善吓了一跳。
刘启支支吾吾了半晌都没有表明来意,其实他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刘洪言语举止并无任何失礼之处,别人心里怎么想谁能左右的了?
最后刘启也觉得没趣的很,只好一拍甘宁的肩膀笑道:“哈,兴霸兄,我现在已经是荡寇将军啦,我也可以写奏表为你们请得封赏了!”
“哦?那真是可喜可贺呀!”甘宁明白刘启是来宽慰自己的,心一暖,得知刘启竟然被封为将军更是惊喜万分,急忙起身肃立拱手施礼道:“甘宁拜见将军!”
刘启赶紧拉住甘宁将他按回席笑道:“我可不愿为这虚名而和兴霸兄生分了,今后万不可如此啊!”
怕继续在礼节纠缠,刘启赶紧转移了话题:“呃,如今城局势并非表面那样乐观,我有一个想法想请教兴霸兄,咱们参详参详看看是否可行?”
甘宁不拘小节,心里虽然感激口却没有半句废话:“愿闻其详。”
朐忍县城心军大帐之内,一直称病不出的郑雄步履稳健的走来走去,口不时大声咒骂着,声如洪钟气十足哪里有一丝病态?
城众将在阶下站立两排,个个面色凝重,不时和身旁的同袍对视一眼,相互之间的眼神都掩盖不住惊恐之色。
战局惊变,叛军不计伤亡的强攻渡口,此次完全不同以往,在水军和城内出击的守军夹攻之下叛军竟然没有像之前一般伤亡稍大溃散败逃,作战极为顽强,最终出击的守军因人数太少伤亡过半而不得不退回城内,独木难支的水军不得不放弃渡口向西撤退。
难怪郑老将军着急火呢,朐忍现在成了孤城一座,退路被断谁还能稳坐钓鱼台?
郑雄气鼓鼓的坐下,抬手指着在阶下跪着的高鸿,哆嗦了半天也没骂出口,因为此战失利实在怪不得高鸿,之前叛军屡次攻击渡口,守军利用地利前后夹击,叛军军纪松散意志薄弱,伤亡一过两成会军心动摇引发溃散。
而此次叛军极为顽强,伤亡近半仍然半步不退,郑雄心里大致猜到了原因,极可能是在鱼复和赵韪一起被擒的武卫郎将梁峰投降了叛军!
当年刘焉能迅速在益州站稳脚跟无疑是靠和益州各郡的大族互相交换政治利益以获得他们的支持,可若没有手下数千精锐的东州兵做后盾的话,哪怕连个小地主也不会买他的帐。
东州兵战力不俗,不乏能征善战的良将,这梁峰是其的佼佼者,当年刘璋分出三千东州兵到固陵固然主要是为了把居功自傲的赵韪推离政治心而找的借口,可刘璋也没糊涂到拿军国大事当儿戏,若非梁峰能力突然能把握大局刘璋也不会把益州的门户放心的交给他。
郑雄实在想不出固陵郡内除了以练军之严著称的梁峰,还有谁有能力让一盘散沙的叛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焕然一新。
如果真是梁峰的话,高鸿失利不足为怪了,况且叛军人数还数倍于高鸿,大敌当前临阵换将可是兵家大忌,郑雄还没老糊涂到做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
“叛军人多势众,非你之罪,起来吧。速速补充兵马,来日当奋勇杀敌一雪前耻才是。”郑雄无奈的挥挥手,高鸿答应了一声满面惭色默默的起身退了出去。
郑雄满怀期待的望向阶下众将,可惜每一个人都不敢接下他的目光。
正当郑雄束手无策之际,侍卫进帐来报:“禀将军,长史刘洪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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