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合庆侯拱手面向皇帝。
平康郡王笑呵呵出声,“合庆侯大概记性不太好,我倒是听说,合庆侯府大公子,是在水月庵被逮的?所以,也算是案件相关之人吧。”
“如今水月庵一案尚未完全结案,玉狐大人将令郎羁押在牢,也不算多出格之事吧?”
朝臣们一听水月庵,便是一阵窃窃私语,皆用一丝隐晦目光看向合庆侯那张猪肝老脸。
原来是去水月庵寻乐子被抓的啊,难怪这合庆侯老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
合庆侯还要再说些什么,皇帝当先发怒,“行了,水月庵之事,全权交由大理寺去查。你们说的这些相关人员,为何没有一并交给大理寺,反倒羁押在京兆府?”
陆浅连忙出列行礼,“回陛下,前次交接时,玉狐、赤兔几位大人体谅我等办案人手不够,主动揽下看管案犯之责。”
“啊是是是。”大理寺卿梁广连忙点头附和,“此事陆少卿已向我报备过的。栾飞昊、卞承荣、还有常什么来着的这些案犯,当时双方商议,暂时先留在京兆府内狱。”
陆浅淡淡说道,“如今水月庵一行案犯已如实交代清楚,私下买卖人口拐骗江南一带的女子,其实是根据栾公子、卞公子等人下达的要求,搜寻固有目标。故而他们这些人与水月庵一案脱不了干系。”
“按大齐律第一卷第二十条,贩卖官眷或与贩卖有从属关系者,一律处以一至五年徒刑不等。情节严重者,需服强制役三年以上。”
“既然合庆侯、卞大人他们都当庭提出建议,那今日下朝后可派我方官员,与京兆府进行再次交接,将一行案犯全部押回大理寺水牢,与水月庵一众主犯共同看管。”
陆浅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声音低低,出口的话却让合庆侯、卞大人一行心都凉了大半截。
卞大人更是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所以,他们闹这么半天,最终结果是把儿子作进大理寺水牢了??
皇帝张了张嘴,想开口说点什么安抚下朝臣,奈何陆少卿搬出律法一通说,一脸义正词严绝不姑息之色,皇帝只能默默作罢。
玉琳琅绷着脸拱拱手,“陛下!臣也有事举报!”
皇帝想说你闭嘴吧,奈何摆摆手,玉琳琅愣是当作没瞧见,一张嘴便叭叭个不停。
“陛下,臣今日来上朝途中,被忠勤伯府的人袭击了。他们往臣的车厢里扔了包牛粪!被臣一拳轰了回去!”
众人:……
玉狐大人在讲什么啊?
六皇子低着头,已经完全克制不住双肩抖动的频率。
为毛啊,玉狐一开口,就有种引人发噱的冲动……
皇帝面无表情,“你都轰回去了,此事还有什么可讲?今日是大朝会,朕不是来处理你们这些鸡毛蒜皮事的!礼部、吏部还有什么事要上奏?若无事……”
“陛下!”玉琳琅吼了一嗓子,西门大人接收到裴相投来的眸光,忍不住抬手抚额挡住自己半张脸。
这破孩子让他没脸见人了……
“这怎么能是鸡毛蒜皮事呢?忠勤伯府分明就是想弄死微臣,微臣差点上不了朝,见不着陛下。”
“忠勤伯府如果对微臣有什么看法,他可以当面跟微臣提,干吗用此等小人行径,为人所不齿!”玉琳琅振振有词,“陛下,忠勤伯府的人至今还未到场,分明就是懈怠,是藐视!臣代表自己,强烈谴责,表示愤怒!”
皇帝被她叭叭的头疼,有点后悔让她来朝了……
他摆摆手,按按自己一边直突突的脑袋,“忠勤伯府今日来朝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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