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果然如玉琳琅所言,陆浅已能下床行走,且身体日渐康复。
陆夫人感激涕零,不止一次寻玉琳琅由衷表达感谢。
正午,原礼部侍郎现晋州知府郑群一行人抵达驿馆,与陆浅玉琳琅等人汇合。
郑群由皇帝亲自委派,临危受命而来。
一到驿站,晋州府衙门小吏立刻带人过来迎接。
如今晋州府衙门等同处于大瘫痪地步,晋州知府、同知、刺史等五品以上官吏,全被急招回京申斥审问。
郑群一来,下面这群小吏就跟瞧见主心骨似的,赶忙前来拜见。
郑大人和陆少卿关起门来说了约有半个时辰话,出来后,陆浅便拱手作别。
此时赶回京中怕是要在马车上过夜。
有玉狐大人作陪,陆母倒也不是特别担心。
一行人上车上马,启程离开驿站。
与此同时,墙角转出一名眼神阴戾的蒙面男子,拽了下布巾,侧头低声吩咐,“传令下去,他们动了。”
马车行的并不快,出了晋州城门,陆夫人便眸色古怪瞅着自家儿子上下打量。
陆浅歪在车壁一侧,手握本书正发着呆,被母亲那目光盯得缓缓回神,“母,母亲,你这么瞧我做什么?”
陆夫人慢慢撇嘴,幽幽说道,“儿啊,母亲问你一句,你可要如实作答。”
见陆夫人问的这般正经,陆浅不由自主支起身子,“您问。”
陆夫人索性挪到儿子身旁坐下,眼神古里古怪盯着他,“你是不是看上那玉狐大人了?”
“咳咳……”陆浅差点被母亲这惊人之言噎住,半晌接不上话。
陆夫人对自家宝贝儿子极其了解。
他这儿啊,平时见谁都一副不假辞色的表情,正儿八经跟个老学究一样,就没别的情绪波动。
这两日她明里暗里偷偷观察暗中窥视,发现每逢玉狐大人为自家好大儿上药时,这小子总一副闪闪躲躲羞羞氖氖之态。
他偷偷瞧人家还脸红!
知子莫若母,这还能瞧不出来?分明是喜欢人家玉狐大人了。
陆夫人连声叹气,拉着儿子的手轻声劝慰,还得时不时观察他表情,未免说话太重伤及好大儿的心。
“母亲也不是那等不知变通的老古板。你兄弟姐妹众多,倒也无需强迫你为咱陆氏宗族传宗接代。可儿啊,这条路极其曲折难走,前途磨难重重,你考虑清楚了么?”
“母亲是担心,被你父亲那些政敌得知,借此抨击你父,伤了你们父子间的情分。”
“咳咳咳咳咳……”陆浅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一通猛咳后俊脸憋得通红。
陆夫人急了,忙上前轻轻拍打他背部,口中安慰道,“熙文呐,你别这么激动,娘就是担心你而已。娘也并那等棒打鸳鸯的恶婆婆,你放心,只要你们小两口自己喜欢,娘全无意见。”
说罢,还连连摇头叹息,“娘就说嘛,京中这么多高门贵女,竟一个也入不了你的眼,果然缘由在此。你喜欢男人!难怪那龚小姐你看不上了。”
陆浅:……
陆夫人瞅了眼儿子古古怪怪的神色,忙又道,“是是,那刑部尚书家的龚月娥,一看就是小家子气气的人,莫说是你,娘也十分看不上她。还是玉狐大人好啊,长得好看脾性还好,一瞧就是个孝顺有礼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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