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良生与佩戈不由自主贴贴,可怜兮兮恨不能抱一块取暖去了。
玉琳琅无视了这两只,面无表情看向祝班主,“你承认么?”
“我承认什么。”祝班主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说我们预谋夺船,想来此取黄金?那我们为何要搭黄老爷的船?谁的船不行?”
“因为黄老爷租的这条船,是近期内最大一条船,船大拉货多。不跟黄老爷走,你们就得选择旁的小船了。”
“试问这么多黄金,小船得运多少回?”
“你们没得选。”
众人纷纷沉默下来,黄老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厥在黄夫人怀里。
黄夫人白着脸咬紧唇瓣,“你,你们原来是早有预谋?为何害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最是乐善好施,也愿意结交你们这些江湖上的朋友。你们,你们也太可恶!”
“大人!”黄老爷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大人我发誓,此事我委实不知来龙去脉。对此一无所知啊大人。我家妻儿更是什么都不知……”
“黄老爷你急啥,我又没怀疑你。”玉琳琅无语,“唰”地掀开“纨绔天下第一”的扇子,笑着抬抬手,“起来吧,此事对黄老爷而言也是个警告,劝你莫要乱交朋友。”
“不是所有江湖人都豪侠仗义,其中有多少腌臜藏匿,多少诡谲波澜,你不得而知。”
原本想跟着黄老爷一同下跪求饶的黄夫人见状,连忙把吓出一身冷汗的黄老爷扶了起来,拖着哭腔连声道谢,“多谢大人明察秋毫。多谢大人!小妇人以后定会规劝我家老爷,让他莫再沾染这些江湖事。”
插曲过后,玉琳琅又转向收敛表情的祝班主,“我们从头一天开始捋。娟儿姐那件事,对祝班主而言,应该是场意外。”
玉琳琅这边一抬手,吴勇忙不迭从怀里掏出本册子送过去,动作娴熟的不行。
玉守道只觉这一幕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从哪儿见过这动作。
玉琳琅翻着册簿淡淡说道,“娟儿姐死于一场投毒谋杀。凶手是谁?就在你们祝家班内部。”
“凶手不是那个死去的厨工小甲么?他自己承认了。而且李大人的爱妾也正是他投毒所杀。”李家一名护卫忍不住插口说道。
“他充其量只是条舔狗投毒者,并非主谋。”
舔狗?
众人听到一個新名词,默默看向玉狐大人,眼里写着求知两字。
“小甲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厨工,他会下毒么?不会。他要先向制毒大师取毒药,然后再去投。”
玉琳琅挥挥手上的口供册,“根据你们的口供综合来看,小甲跪舔的人是谁,很清晰明朗了。”
“娟姐儿最近很得班主喜爱,让他和良生搭戏,摆明了是要捧她上位。”玉琳琅背着口供,看向面色发红的佩戈,“这是佩戈说的。”
“樱子的口供是,娟姐儿那个人倒也不坏,就是平时为人倨傲了些。尤其自从小红姐嗓子不舒服后,娟姐儿就成了祝家班最火的花旦。”
“良生则是哭唧唧说,小红姐人最好了,平时我们配戏配的不好,被班主打骂,都是小红姐给我们送药的。小红姐是世上最好的人,她对谁都好好。上回厨工小甲被娟姐儿抽了几下,也是小红姐去安抚他,还给他炖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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