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玩笑,排除掉一切不可能,最不可能的就是可能。”玉琳琅转头看李州牧一眼。
“昨日的晚宴是每人每桌一小份一小份上的是吧?”
李州牧玉刺史双双颔首。
“如果说凶手其实是无差别杀人,这个说法你们有没有可能比较接受一些?”
“换言之,凶手在投毒前,只是挑了其中一份加大量而已。”
“然后贵府小妾就中标了。”
玉琳琅同情地看了眼面色发白的李州牧,“只能说,你家美娘的运气真特别差。”
玉刺史张大嘴半晌没能发出个音节。
所以,意思是昨晚他们所有人都跟死神擦肩而过?
说不准上菜婢女手一歪,这碗添了鼠莽草的大菜,就放到自己跟前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李大人您节哀吧。”玉琳琅安慰道。
李大人想谢谢玉狐大人全家,心说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甚至还能从这位玉狐大人平平无奇的脸上,看出几分幸灾乐祸。
玉琳琅下一句便接着安慰,“而且不得不说你家美娘运气真特别特别差的。如果当时他没晕倒被送回房,哪怕让我家小狐狸嗅上一嗅,说不准也能被我们发现一些端倪。”
“鼠莽草倒也不是完全无药可医,只要抢救及时,搞不好真能保下一条小命。”玉琳琅说至此轻叹一声,“只能说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吧。”
“如此结局说不准对贵府小妾而言也是一场额外意义的圆满,毕竟可以跟入土不久的二小姐地下重逢。母女俩结個伴上路共赴黄泉,不也挺好么?”
“教育子女,任重道远。希望尊小妾来世当个心善之人,好好教养自家孩子,免得误人误己平添烦扰。”
玉刺史张口结舌,他已经不太敢去看李州牧那猪头脸色了……
想也知道李州牧此刻暴怒的心境!
他算是后知后觉看出来了,这玉狐大人对李府小妾与二小姐,似乎天生充满恶感,字字诛心杀人不见血呐。
李州牧若不是想到“对方是镇妖司首席司判”“是在穹山大战群魔的首席司判大人”“我根本打不过首席司判”“也许首席司判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他估计早已控制不住满腔怨怒,想跳起来暴打对方狗头。
“这件事等黄老爷那边忙完,再找他过来具体了解了解。”玉琳琅说的简简单单,却让李州牧心底不断涌起怒意。
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从昨晚到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想要湮灭的证据怕是早已毁灭殆尽。
此处四下茫茫大水,把沾染鼠莽草的碗筷直接往湖里一丢,还查个P。
昨日上菜的婢女少说也有七八个,都忙的脚不沾地,从哪里去把这凶手翻找出来?
现在船上估计所有人都一清二楚,玉狐大人带着一只能辨查毒味的小狐狸,凶手不可能那么傻,一晚过去还留着昨天衣服不换。
一换一脱丢进湖,神不知鬼不觉便泯然于众,上哪找凶徒去?
玉琳琅这厢刚回房吃了小把樱桃,黄管家便领着人急匆匆拜访。
八两忙整理好桌面上餐盘,跟着自家小主一块出去,顺手带上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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