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陈不予听着脸都跟着黑了,“你这口无遮拦的,在玉姑娘面前胡说什么。”
玉琳琅倒是极好脾气,将帕子收回自己挂在腰间的百宝编织袋,笑着冲二人微微点头,“魏大人有求索精神本也是好事,此物我回去后再仔细看看。”
魏玲一脸欢喜拱拱手,“多谢玉姑娘。”
言罢,又朝陈不予挤眉弄眼,后者给她整的哭笑不得,朝玉琳琅拱手笑道,“玉姑娘,那我们就先回衙门处理后续之事,告辞。”
玉琳琅道一声“辛苦”,目送二人快步跨马离去。
临行前,许冬兰笑着对她说,“家里已派人来接,怕是明后日就要动身回去。玉姑娘若得闲,希望离开魏州府前还能约你喝个茶。”
玉琳琅望着她,许久后点头应了。
二人约好明日午时在繁楼见上一面,玉琳琅便依次与平康郡王陆大人几人作别,这才与沐昭一同回别苑。
玉刺史就挺复杂的,全程也插不上三句话,此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丢出门的闺女单独撇开他,与人一一作别后扬长而去。
就怪没意思的,玉守道冷着脸悻悻然回衙门办事。
一整晚下来,他虽精神疲惫,奈何衙门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办。
魏玲与陈不予那厢,到了衙门就吩咐人把咸鱼老汉家的朱四郎给提上来。
小伙在大牢里蹲了十天左右,早已胡子拉碴不人不鬼,看到二人时当即精神崩溃般大喊大叫,“我告诉你们很多次了,我没杀她,没杀她!”
“我是趁其不备用杵头砸她了,可我砸完一下就跑,她当时倒地还挣扎起身来着,怎么可能会死。”
“我只是太过不忿而已。她刁钻恶毒害死我父亲,我寻她打一顿有何不可?难不成就只准为富不仁之徒对我们施加毒手,我们却一点都不能反抗?这还有天理公道么?”
陈不予眼皮一跳,他现在一听“天理公道”四字,眼前就莫名闪过仰天悲愤怒吼的饼叔,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灼烫火焰。
魏玲一拍桌子没好气道,“你吼什么吼?小崽子你给我老实蹲下。现在有说你杀人么?你急什么!”
朱四郎蓬头乱发还满脸委屈来着,抬起挂着镣铐的手,丁零当啷抹了抹一脸脏污的面孔,不争气地哭出声,“我没错,我就没错。莪只是打她一顿,我爹还死了呢!我爹有什么错?他就是倒霉,大街上遇上那么个疯婆子,才会被人打的吐血而死。”
魏玲缓了缓声音,“案子已经破了,凶手是跟你无关,但你打人是不争的事实。陈家那边若不松口,你还得继续在大牢里蹲着。”
朱四郎一愣,抬头看向陈不予和魏玲,“我,我没事了?”
“你想得美,打人就不是犯事了?年轻人冲动行事,你这一杵子下去换半年大牢,你值当么?以后行事前,多想想你年迈的母亲。”
朱四郎想到老母,垂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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